。
”
二姨太脸色大变,陈秉信气得面色涨红,正要出言训斥,许继名端着酒杯走过来。
许继名身材虚瘦,面色浮肿,说特意来跟陈秉信喝一杯,目光却好几次停在陈挽身上。
陈挽气质如玉,叫人移不开眼,许继名只恨陈家从前藏这儿子藏得太好,如今已长出了牙爪已不轻易可得。
陈秉信手上有几条烟草线要托许继名以最低的税率出关,和他碰了杯白的,说:“当初一起从九龙湾出来的伙计里你就是酒量最好的,一眨眼就这么多年了,住后荣信也要仰仗老兄弟多多关照。
”
许继名半真半假推了下他那杯酒,没喝,指指他,皮笑肉怀笑说老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现在有阿挽回来帮你,你这个做爹的还要代劳,怎么给年轻人锻炼的机会。
他拿了瓶高度的烈烧酒把那三分之一杯酒全满上,递到陈挽面前,笑道:“来,阿挽,你和许叔喝,以后荣信烟草这块,有许叔护着你,现在外贸不好做,你们年轻人,没有经验,得跟对了人才不摔跟头。
”
这话几分利诱,几分威胁,陈挽刀枪不入:“不必了,以后烟草这块就不麻烦许老板,荣信另有打算。
”
烟草原料出口算是荣信目前为数不多的盈利板块,许继名不再帮忙搭线真是再好不过。
陈秉信一滞,气得面红,将拐杖狠狠一敲:“陈挽,你胡说什么!”他才把股权转与陈挽,如今心下涌起隐隐不安。
陈挽眼带怜悯的笑意,心中畅快,越发肆意火上添油:““噢,不仅烟草,物流这头也是如此。
”荣信倾倒在即,还有什么产业可言。
许继名反而饶有意味,一双吊稍眼微眯起来:“老陈,你这四少爷蛮有意思的,你看清湾港那几船没过检的是要回航还是”
陈挽不等他说完便直接扬声打断:“我看连回航都不必,许老板就是要销毁都无所谓。
”
陈秉信正欲张口,忽而,陈挽看到,他和许继名的脸色不约而同变得有些不对劲,非常明显。
他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很快,这种微妙的、复杂的、明显的不对像涟漪一样从他们的脸上扩散到几房姨太、旁室子侄直至场内所有人的脸上。
陈挽眉心微蹙,转过身,眼睛倏然睁大。
赵声阁西装革履,应该是从什么正式的场合过来的。
他沉稳从容走在最前头,身后跟着哈腰点头的陈裕、陈营和几个陈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