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遂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卫峋现在不想讲道理,他危险的眯起眼睛,“你心疼他?”
江遂实话实说,“我心疼你。
”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顿时把卫峋后面的话堵了回去。
他耳朵更红了,但是仍然半信半疑的望着江遂。
江遂无奈,又叹息一声,“你每次见他,心情都不好,有时候,我都希望你能把他派到西北去赈灾。
”
卫峋抿着唇不说话了。
看起来还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只是又被他悄悄挪回来的半寸距离出卖了他的心思。
江遂看见,顿时笑的乐不可支,他很少笑的这么欢快,卫峋感觉有点丢脸,想要生气,然而看着他扬起的嘴角,这气怎么都生不出来。
最后只能胎死腹中。
夜深了,秦望山和末羽在外面守着,殿内烛火都已经熄灭,卫峋穿着明黄色的中衣,闭目躺在龙床上。
他的眉眼有些冷厉,即使闭上,睡着了,这冷厉也不减分毫,让人看了就想后退。
可江遂不会,他侧躺在卫峋身边,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最近他总是失眠,晚上睡不着,却也不恼,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卫峋的睡颜,也挺有意思的。
他的一只手垫在脑袋底下,另一只手放在两人中间的被褥上。
京城的冬季很冷,每年最冷的时候,大雪纷飞,树上挂着无数冰凌,如今虽然还不是最冷,但人们行走间,已经看得到哈出来的白气了。
哪怕室内,哪怕烧着地龙,也没有缓解多少,尤其到了夜里,脱下衣服,外面的空气几乎一秒都待不得,就像这中间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