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马车来的方向,好像就是摄政王府。
听说摄政王这段时间都是住在家里的,今天秦望山过来,是不是奉了陛下的旨意,亲自接摄政王进宫啊。
仔细想想,可能性挺大的,他们的这位陛下向来对摄政王很好,如果不是规矩在上面压着,恐怕陛下都要和他平起平坐了。
呼噜了一口面茶,左相眨了眨眼睛,在心里回忆陛下与王爷之间的相处。
开天辟地以来,这恐怕是唯一一对相处如此和谐的帝王和摄政王,摄政王不醉心于权力,帝王则全心全意的信任摄政王,从不设防。
其实挺违和的,因为左相知道,卫峋不是他表面看起来那么和善,他对家国天下有自己的理解与抱负,他当皇帝,不是因为大家让他当皇帝,而是他本人,想成为一个皇帝。
既然如此,按理说,卫峋应该很提防江遂才是,他以前还想过,要是江遂被卫峋打压、乃至起了杀心,他要怎么拉江遂一把,才能保住后者的性命,如今看来,好像完全用不到了。
这应该是件好事,朝堂稳定,利国利民。
但左相心里就是觉得不对劲。
一边沉思,一边吃早点,没多久,一碗面茶全部下肚。
和右相不同,左相在民间生活惯了,喜欢出来吃几文钱一顿的早饭,吃过了早饭,他还要溜达一会儿,消消食,等他溜达到皇宫,也就到了上早朝的时间。
收起乱七八糟的思绪,左相从怀里掏出两枚铜钱,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