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目光似乎又与平时不同,在这特殊的地方,与整个房子产生了奇特的共鸣。
和照片里的陆信、独眼鹰一同看向他这个曾经想铲掉自由宣言的逆子。
陆必行的喉咙好像被什么哽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应该会为你骄傲,”林静恒说,“哪怕你不认他如果不是老波斯猫走得太仓促,其实应该是他把陆信介绍给你。
要真是那样,大概你接受起来也会比较容易。
”
“你们二位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天塌下来也能一边一个替我扛住,所以什么都不告诉我,”陆必行屈指在照片上的独眼鹰脑门上弹了一下,眼眶突然一热,“怎么,结果牛皮吹漏了吧?”
林静恒:“是我们错了。
”
陆必行冲他竖起一根手指,打断他的话:“晚了。
”
林静恒嘴角轻轻地动了一下,有些无措。
陆必行让过他,转身往楼上走去,走了几步,又忽然从高处回头,故作凶狠地说:“道歉有什么用,补偿呢?你还记得当年你动身去第七星系,走之前,自己答应过我什么吗?”
林静恒一愣。
“你说你多久不回家,就要任我摆布多久。
我让你怎么样你就得怎么样,”陆必行毫无避讳地大声说,“这么长时间了,我不说你不提,怎么,统帅,你想赖账吗?”
相框中,大大小小的陆信一起或赞叹或揶揄地围观他俩,目光有如实质。
林静恒耳根都让“这伙陆信”看热了:“那是你自己一厢情愿说的,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陆必行不理他,脚步轻快地跑了上去。
沃托的长夜已经快要走到尽头,一点鱼肚白从远方升起,和高高的阁楼打了招呼。
那阁楼画风有些突兀,刷着一层糖果色的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