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图兰十分无言以对地打断他,“你到底是想睡他,还是想给他写自传啊?我们就不能好好聊聊怎么让一个性冷淡的闷骚宽衣解带吗?大家都这么忙,我那一堆重甲还没地方停呢,你有没有正经事啊?”
“虽然我十分欣赏他的身体,但本质上讲,人类的性/行为,只是神经末梢受到刺激而引发的一系列自然反应,按摩神经末梢比较浅的地方,都会得差不多的舒适体验,”陆必行十分学术地对女流氓科普说,“就像被顺毛的小动物会发出呼噜声一样卫队长,这种小事有什么值得讨论的吗?”
图兰:“”
她突然觉得自己并不是低俗的流氓,只是个大惊小怪的文盲。
“探索一个人,探索一段关系,能给人带来很多新鲜和快乐,不然还不如找个医疗舱来一次全身按摩呢,跟人在一起还得互相磨合。
”陆必行说,“你不觉得逐渐了解另一个人的感受、跟上他的喜怒哀乐、照顾他,是件非常美好而且有成就感的事吗?”
图兰恍惚间觉得自己被塞进了一间教室,惨遭教育,乱七八糟的价值观被陆老师掰开揉碎地重塑了一遍,龌龊的灵魂好像得到了彻底的洗涤,晕头转向地被他打发走了。
陆必行摸出一根不知道谁塞给他的烟,点着没往嘴里塞,就着缭绕的烟雾,他感觉到了一点孤独――来自林静恒的孤独。
清晰而凝重,堵着他的胸口,连成功给图兰洗了个脑都无法排解。
被人念叨的林静恒在漫天的花粉下,连打了两个喷嚏。
化成人形的湛卢跟在他身边,接话说:“根据民俗古谚,这代表有人骂您。
”
林静恒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湛卢旁若无人地抖了个冰冷的机灵:“这是个玩笑哈哈哈好吧,您听过这个笑话了吗?”
机甲不是亲生的,林静恒懒得和他计较,抬起手腕看了一眼个人终端,他的个人终端上有一副全景的扫描图,异常能量反应的地方分别被标记了,在图上扩散出一圈一圈的痕迹。
他们现在落脚的地方是一颗行星,名叫“启明星”,据说在八星系首都星凯莱上,可以清晰地看见它随着晨昏起落,是第八星系继凯莱星、北京β星之后的第三大行星,先前被凯莱亲王阿瑞斯冯当成了临时基地。
两个白银卫拖死狗似的,把一个男人拖到林静恒脚下,这人穿着凯莱亲王卫队的衣服,是他们从太空逮回来的俘虏之一,林静恒他们能轻易避开监控,开着机甲潜入凯莱亲王卫队的基地,就是靠这个被俘的叛徒。
海盗俘虏窝囊地缩着脖子,干咳了几声:“能量反应最强的地方是机甲库,其次是机甲车仓库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