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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的“滚出去”好像不大适合接这个语境,只好在舌尖上转了一圈,自己咽了。
“那时候还是捞了他们一把,”陆必行说,“你早知道白银第九卫会来,大可以等他们一起,不用管那些人死活,像我们一开始说的那样。
”
林静恒头也不抬地绕开他:“源异人死了,你当阿瑞斯冯那么好骗?”
陆必行:“等等,我听薄荷他们说,你又用了舒缓剂!”
林静恒懒得回答,像忽略湛卢一样忽略了他。
陆必行不依不饶,上前一步挡住他:“舒缓剂后遗症很难捱的,疼不疼?”
“疼不疼”、“累不累”之类的话,对于林静恒来说,有些过于亲近、过于私人了。
他上一次听到类似的问题,还是做孩子的时候,因此这些话听起来,就好像是陆必行在口无遮拦地和他讨论小时候撒尿和泥的事,让他浑身别扭,非常不知道该怎么接。
“别在这跟我废话,”林静恒耐心告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
陆必行敏锐地察觉出了他的局促,倒退着拦在他面前,左摇右晃,就是不让他过去,一点也不怕林静恒气急败坏反正林静恒在他面前最大的气急败坏就是个“滚”,连粗话都少,完全没有杀伤力。
至于别人到了林将军面前都是一副鹌鹑样,陆必行理智上表达理解和同情,并不能感同身受。
“将军,你怎么跟躲流氓似的,我又没有动手动脚。
”陆必行说完,忽然福至心灵,搞了个突然袭击,猝不及防地朝林静恒甩出一句话,“昨天晚上告白告了一半,被讨厌的海盗打断了,今天想和你多说几句,你又不愿意理我。
难不成让我牵肠挂肚地去给你调修机甲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