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师?”身后有人叫他,陆必行回头一看,是胖姐。
胖姐穿得非常随便,趿着拖鞋就溜达出来了,刚洗的头发上缠着吸水巾,手里还拎着两个大口袋,正奇怪地探头看着他:“我老远就看见有人在这来回来去的转,才看清楚原来是你。
这么晚了,你在这干嘛?”
陆必行苦笑了一下:“您又干嘛去了?”
“咳,还不都是那几个老不死,”胖姐说,“天天作妖,非说今天是新年,闹着要过年,半夜让我给他们送蛋糕要我说,这群老东西牙都掉光了,还过个狗屁的年,不知道自己过一年少一年吗?”
陆必行一愣,愕然地抬头去看那挂在机甲站上的日历,原来他光注意死线了,没仔细看日期,这是一年中的最后一天
怪不得打算解散自卫队的周六要坚持把今天晚上过完才回航。
胖姐一边骂骂咧咧地抱怨,一边窸窸窣窣地翻开手里的食品袋,拿出一个保温餐盒塞给陆必行,里面是一种传统的“餐盒蛋糕”,起源于地球时代,又在大航海时代流行开,这种蛋糕没有形状,一般是纯手工制作的,做蛋糕的人随心所欲地把食材一层一层地叠在饭盒里,用勺挖着吃,简单又亲切。
胖姐还在蛋糕上淋了巧克力酱写的“新年快乐”。
“吃饭了吗?这个拿回去当宵夜。
”胖姐把餐盒塞给他,抬手在他后背上掴了一巴掌,“宵夜要吃的,挺大一个小伙子,瘦成这副猴样我儿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比你壮多了,有两百三十多斤呢。
”
陆必行干笑了一声:“这目标太遥远,我还是苗条点吧,胖姐慢走。
”
胖姐朝他挥了挥手,一扭一扭地往居民区的方向走去。
她单身独居,没有儿女,据说曾经有过一个小男孩,可是不到十岁就夭折了。
夭折的男孩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