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天发誓的手势,好像要强调自己很严肃似的,“没有人会在匹配度80%的时候使用舒缓剂。
”
林静恒有点刻薄地一笑:“那倒是,有些废物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什么叫80%。
”
湛卢继续用发誓的手势说:“我们在讨论您的问题,您为什么要针对无关人士发表歧视性看法?”
“这个数值偏离我的平均值10%以上,这在实战中难道不算极端情况?有什么问题?”
“这只能说明您极端疲惫,精神力在透支。
”湛卢严肃地说,“在航线确定时,机甲自动驾驶功能就是为了让驾驶员能断开精神网,得以休息,而您在机甲内从不断开精神网,即便机甲上不止一人可以充当驾驶员,按照机甲操作规范,您这是违规操作先生,等一下,您这也是违规操作。
”
林静恒为了不听他唠叨,挂上了入耳式的耳机,放了一首骚气十足的乡间小调,同时果断拆开了和北京机甲精神网叠在一起的湛卢精神网,在现实和精神网两个维度完全屏蔽了湛卢,一边加速回航,一边耳根清净地编制测绘地图去了。
此时,距离高能粒子流抵达基地,还有不到二十四小时,二百八十四位一言难尽的“机甲驾驶员”已经来到了机甲站,集合完毕,每个人身上都带着和机甲对应的编号,抓耳挠腮、形态各异,活像动物世界拍摄现场。
四个学生正在按着编号下发升空方案方案是一段音频,用的是放假那浑厚如海螺的声音。
分别讲了每一台具体机甲的启动方式、升空顺序、停留位置、防护罩打开时间、防护罩如何与邻近机甲对接以及在太空如何正确使用尿不湿。
这是周六带着他的偷师小分队,与四个学生一起,在听完陆必行的讲解后,通宵一宿,紧急赶出来的,录完了两百多条音频,播音员放假已经失声了。
陆必行对人类智力仍然抱有最后的希望,还在立体屏幕上放出机甲防护罩的构建原理,徒劳地想让驾驶员们明白自己即将要干什么,然而他磨破了舌头,只收获了一堆茫然的眼神。
陆必行一口气灌了半瓶矿泉水,摆摆手:“算了,直接上吧爸,剩下十六台无人机甲,咱俩对半分一下可以吗?一张精神网带八台无人机甲,会不会太勉强?”
独眼鹰看他就来气,哼了一声,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