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小姑娘们东张西望:“她没来,她家里那个成分,去公社表演肯定没她的份,她说不定就不想来了。”
是这样的吗?
张秀红暗暗皱眉,她觉得这个原因站不住脚。因为安文玉本来就不是一个喜欢表现的人,在旁边看着别人热闹,安文玉就很快乐了。
办公室里还有两个结婚的妇女。
“唉哟,小麦妈,你还不懂么……”那两个妇女笑得意味深长,“人家男人刚回来,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正是旷得难受的时候遇到了肉,你还能不许人家在家里吃饱了再来?”
张秀红觉得这话就是纯粹恶心人了。
安文玉跟何春强是怎么回事,大家都知道的。她能离不开何春强?
要是以往,张秀红不愿意管这些事情,这简直就是自找麻烦。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啊,她可是要评优评先进的,她只差一个扬名的机会了。
张秀红义无反顾地站了起来,直往安文玉家里跑。
那两间小土坯房子前头,还真站着两个正在谈闲的民兵,他们一下子把张秀红拦住了。
“不许随便进出!”
“民兵同志,我来找安文玉的。”张秀红很焦急,“安文玉之前在我们妇联唱歌,领了任务人却消失了,我是来问问她情况的。”
两个民兵有点迟疑。
张秀红撺掇道:“两位同志,你们不放心的话,就带着我进去罢。这样就算遇到什么事了,我们都能说清楚。”
天老爷哟,让她一个人进去她是不敢的。何春强那个坏东西把她也给打了可怎么办哦。
“行吧。”两个民兵到底给妇联一个面子了。
土坯房里静悄悄的,大门从里面栓上了。
两个民兵敲了半天门没人开,于是拿出了根铁丝,当着张秀红的面,从门缝伸进去,把栓门的木棍划拉开了……划拉开了。
张秀红:“……”
太危险了太危险了,进城住的愿望又强烈了。
外屋一片空荡,他们三个直接冲到了里屋。只消一眼,张秀红就尖喝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
只见安文玉脸上挂着一个鲜明的巴掌印子,被堵着嘴捆着手在床上一动不动。
老何家的两个男人在床下对峙,何在洲看着他爸的目光充满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