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在洲反射性一摊开手,核桃已经落入他掌中。
“你快吃呀,傻站着干什么呢。”刘小麦催他。
什么都没能说出口的何在洲:“……”
他一捏,核桃壳裂开了,碎成一小块一小块,窸窸窣窣落到地上。
两个人一个在树上,一个在树下,面对着面,突然悠闲了起来。
夜色浩渺,星汉灿烂。
刘小麦倚着树干,一本正经,“何在洲,我叫刘小麦。”
何在洲微微点头:“嗯。”
“嗯?”刘小麦用疑惑的语气重复了一次。
何在洲黑湛湛的眸底有有了那么一点亮光:“我知道。”
“你不知道。”刘小麦摇了摇头,有点困了。
“刘,小,麦。”何在洲一字一顿地念了一遍,“我早就知道了。”
“就像你早就知道我叫何在洲。”他说。
刘小麦迷糊地揉了揉眼睛,“河在舟,不是应该舟在河吗,都颠倒了。”
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个颠倒的时代啊。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个意思。
何在洲怔住了。
他的妈妈安文玉主动给他取了这个名字,原来是这么想的吗。
刘小麦已经从树上跳了下来。
“何在洲,我要回家了,下次再来找你看星星。”
夜风一吹,地上黑色的影子张牙舞爪。
“奇怪的影子好多啊。”刘小麦郁闷。
何在洲来精神了:“你之前没回去,不会是怕黑影子不敢自己走夜路吧。”
“怎么可能哦。”刘小麦的面子是万万丢不得的,“我要是怕,怎么会从家里跑到这里来。”
何在洲的视线擦过刘小麦摔的狼狈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