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红冷冷地看她一眼,把肥皂贴着窗台放的那面一翻,“妈,你用的时候没注意到吧。我昨个晚上把这里划了道印子,现在怎没有了呢!”
四婆一看,立刻来劲了,大声作证:
“红子没扯谎,这块是有一道白白的小印子,都快被擦没了!”
四下立刻议论纷纷起来。
张秀红跟他们一起下工回家的,一到家就和刘老太吵起来了,那用这肥皂的显然另有其人。
老刘家除了一个城里媳妇姚静不用干活,也就剩下刘老太干着轻活可以提早下工了。
刘老太气得老脸通红。
张秀红还歪脖子斜眼睛地挑衅她。
刘老太受不了了,她“嗷”了一声就向张秀红冲来,准备用暴力教她做人。
张秀红一屁.股就被她冲坐地上了。
“妈,别打了!妈,我肚子疼!”
狂化后的刘老太根本听不见她的求饶。
直到刘小麦一马当先瘸着腿扑过来尖叫
“妈,你、你流血了!”
“妈妈!妈妈!”
刘小豆和刘小虎也凄惨地跟上前,都仇恨地瞪着刘老太。
他们两个突然一左一右抱住刘老太的腿就开始撕咬、捶打。
“坏人!坏人!”
刘老太……刘老太已经懵了。
她瞪着一双老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张秀红的下面,殷红的血液弄的满裤子都是,都在泥土上湮开了。
张秀红眼神都散了,手捂住小肚子,嘴唇一张一合直打哆嗦。
四婆连忙催促:“小麦,你快听听,你妈说什么呢。”
刘小麦马上把耳朵贴过去,就听见张秀红同志念叨着:“这老虔婆撞得我可真疼啊……”
“……”刘小麦挤出来两行鳄鱼泪,哽咽起来,“我妈在说,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哎呦天老爷哦,这真是可怜哦。”四婆听了都不忍心,“你奶怎就那么狠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