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坏的儿子不就只有那个人吗?”刘小麦抬了抬小下巴,朝着三房的方位。
怎么在她妈口中好像刘老太已经惯出几个不孝子了。
不应当啊,她的四叔刘四柱可护着刘老太了,都愿意用五块钱换她闭嘴了。这是一份多么伟大的爱。
“那可不一定。”张秀红意味深长地说,目光落在了烤土豆的刘二柱身上。
刘二柱正熟练地给两个小的展示技能,用木棍轻巧地给土豆翻了个身,难得没有窝囊样,眉飞色舞问:“爸爸烤得好不好?”
“好!”刘小豆和刘小虎拍着手大声回答。
“爸爸烤得香不香?”
“香!”
刘小麦突然想起来自己兜里还有两颗鸟蛋,于是掏出来也递给刘二柱,看能不能热一热。
“你中午没回来就吃的这个?”张秀红问。
“对啊对啊,比老刘家吃的好多了。”这是刘小麦的真心话。
老刘家真没的吃吗?也不是,就是饿了全家人的肚子填饱了刘四柱。
而且张秀红坚信刘老太手里捏了一笔丰厚的私房钱。
“补贴谁都不会补贴我们,我们真的亏啊。活没少干,拿的最少。”张秀红忿忿不平,俨然已经忘记她动不动装病逃工那事了。
刘二柱突然说:“要是能分家就好了。”
“……”大家都瞧着他。
“爸,你不能只想好的啊,分了家我们姐弟三个负担这么重,你跟我妈能背得动吗?”作为一个十岁孩子,刘小麦实在是承受了太多。
要不是考虑到这点,她早就蹿唆她爸妈可劲地闹分家了。分家了多自由,可是分家了刘二柱和张秀红这对不靠谱的夫妻能不能养活他们姐弟三个,这实在是个问题。
现在靠刘老太每天辱骂着,这两个才装模作样地下田挣工分呢。
要是没刘老太了呢。
张秀红拍着大腿:“不能分家,到现在三房一分钱的便宜我都没占到,凭什么分家!”
刘小麦:“……”
抱歉,她忘记了,她妈一心想吸三房血呢。
“妈,你就别想那个了。”刘小麦语重心长,“我三叔就是个鞋厂临时工,我们就缺那双鞋子穿吗?我这个人就不喜欢穿鞋,打赤脚多舒服。小豆小虎,是不是?”
刘小豆和刘小虎点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