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在洲背着竹篓,里面装着从水里摸到的小鱼小虾,他冷着一张苍白的脸走过。
“你也是松梗大队的?”有人喊他。
何在洲抬眼看过去。眼神对上,喊话的孩子愣了愣。
这松梗大队的少年鼻梁发青眼眶发紫,耳朵上还有血痕,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正在犹豫要不要对他动手时,就见那少年小心地护住了自己的背篓,“你们要干什么?”
这样看也不是什么硬点子嘛。
坝子大队的几个领头孩子对视一眼,仗着人多凶神恶煞出言威胁。
“你们大队的孩子赢了我们好多玻璃珠,你看怎么办!”
说着就有人去抢何在洲的背篓,何在洲护不住了,只能说道:“你们会玩了,可以去别的大队比,就像松梗大队一样。”
……是哦,他们怎么想不到呢?
恍然大悟了一瞬,又有不满意。
“我们又不晓得规则!刘小麦太坏了,不全讲!”
坝子大队的孩子现在面临跟松梗大队孩子一样的情况,玩会玩,但是说又说不清楚。何况刘小麦动不动还能推出新的玩法。
何在洲冷淡道:“我会。”
人群一静。
“你没骗人?”有孩子质疑。
“马上试试不就知道了?”何在洲眼风擦过去,神色带了点讥诮。
简直从天而降了大便宜!
坝子大队的孩子们都有点傻了,旋即摩拳擦掌起来。
然而还有麻烦。
“我们又没有跳棋!”
“我教你们做。”
何在洲阴冷的神色在落霞里模糊,周遭只有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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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完大事的刘小麦回到家,依然低调地当一个不舒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