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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有人知道在心底她有多厌恶自己,她的出生她的存在见证的是一段罪孽,从她知道自己不堪身世的那一刻起她就认定自己这一生都不会有幸福可言。
其实有时候她更愿意自己从未存在过,深深的自我厌恶感让她对周遭的人和事都保持着疏远的态度,这是她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清理好伤口,她开了药,把单子交给他,道:“记得按时吃药,小心伤口别感染了,一周后过来拆线。
”
小护士已经把他要的镜子找过来了,闵正翰瞧了瞧镜子中的自己,鼻青脸肿的,还真有点狼狈,不禁在心里咒骂,阳子那个王八蛋,抢了他的女人,下手还一点不留情面,这个兄弟,真是没得做了!
他问道:“我头上这伤不会留疤吧?”
顾念宜道:“放心,伤口没有很大,不会有很明显的痕迹。
”
今晚还要值夜班,她得回办公室填饱肚子,旁边的小护士还眼巴巴的站着,不舍得走开,顾念宜好笑,道:“金护士,你领他过去取药。
”
“好,顾医生。
”
那声顾医生,让闵正翰怔了怔,伸手拉顾念宜的胳膊。
顾念宜回头:“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闵正翰只是伸手去翻她白大褂的前襟,她身上的白大褂是敞开着的,以至于他刚才没见到她别在前襟上的小牌子。
他念着那上面的三个字:“顾念宜还真的是你。
”刚才就觉得这个女人很有几分眼熟,可他确定自己以往花名册中的女人没有医生这个职业,刚才小护士那句顾医生,让顾念宜三个字毫无预警的从脑海中蹦出来。
他道:“我是闵正翰,记得吗?”
顾念宜微笑点头:“记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