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乐知吃得有点撑,抱着小肚子在程泊寒后面走,想着何时告辞离开比较合适。
程泊寒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字不提要送他回家的事,说院子里扶郎开了,要带文乐知去看。
于是两个人又转到扶郎园里。
这里很安静,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馥郁的香气扑鼻。
“乐知长大了。
“程泊寒摘了一朵红色扶郎,轻轻别到文乐知的白色衬衣口袋上。
素白上染一点绯红,积雪上盛开着玫瑰。
玫瑰长在程泊寒每一条经络和血脉里,拔不掉,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根茎扎得有多深。
文乐知很不赞同这句话,他不高兴地撇撇嘴,问程泊寒:“怎么说?”
程泊寒答:“应酬自如。
”
白衬衣是为了今天的场合特意穿的。
文乐知属于明眸皓齿那一挂,再加上气质和外形都偏书生气,整个人就显得很幼齿,跟个高中生似的。
所以他今天特意穿了衬衣,想要压一压年龄感。
可他选的这件是Oversize版,穿在身上像是偷穿了程泊寒的,再搭配一条黑色九分裤,反而让他的幼齿感更重。
“我都24岁了。
”文乐知更不高兴了。
他又不是小孩子,不喜欢应酬,不代表不会应酬。
“你以前可是站十分钟就要跑。
”程泊寒想起结婚那时候,文乐知在台上站了没一会儿,就开始额角冒汗。
“那时候当然啊,”文乐知磕巴了一下,“……压力好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