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十分温柔贴心的模样。
两人穿过廊道,不远处停着程泊寒的车。
车和人一样,黑压压的,像一只蛰伏的兽,给人一种不确定且危险的感觉。
他们在一棵玉兰树下停下。
这个季节的元洲是阴冷的,玉兰只剩下稀疏枝丫,向着天空延展开来,依稀还留有春天盛放过的痕迹。
文乐知身上裹了一件很厚的米色开衫,但他看起来依然很冷,在花砖上小幅度跺着脚,一时间被这冷意夺了思考,倒忘了害怕。
程泊寒看了他很长时间,唯一的念头就是想把这个人和这棵树一起,连根拔起,全都栽到自己院子里。
“明天上午十点,我来接你。
”
程泊寒比文乐知高了大半头,体量上也比他大出半个人,看着人说话的时候,带着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他不想每次都吓到人,刻意调整过语气,但效果不明显,说出来的话依然像是命令。
文乐知踌躇半晌,问:“做什么?”
“领证。
”
“……可是,”文乐知傻了片刻,实在没法跟上程泊寒的节奏,但他又想,对赌协议和他自己如今都捏在程泊寒手里,自己其实是没有资格说不的,“是不是太快了?”
“你姐姐今晚会同意的,至于谢辞,你无需再见他。
”程泊寒不满意文乐知的犹豫,收了收方才有点温存的语气和表情。
既然人还没到手,那就没有心软的必要。
心软只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