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啊。
体育课看比赛看得挺开心,回到教室就开始头痛,头痛欲裂的那疼法。
好不容易捱到放学回家,谢澜人都快要凉了。他一脚重一脚轻踩着台阶上楼,头昏沉得随时能栽倒,手脚都发软。
长这么大也没少冒,唯独这次难受的过分,除了身体不舒服外,心里也有股说不出的难受劲。
有点空落落的。
谢澜不好意思说自己一个大小伙个冒都会想妈妈,于是只是灌了杯热水,坐在床上刷着b站。
b站这一期的直播活动今晚截止,人榜和打赏榜前16名能拿个月的推广流量,现在窦晟在人榜的18位,打赏榜的25。
“你看这干嘛?”窦晟把之前的『药』又给他拿了粒过来,“又不冲这个榜。”
谢澜闻言蹙眉,“么不冲?”
窦晟淡淡道:“人榜看着跟16只差名,但们这非直播类up主,每次开播的观众量都那样,没么大事件就很难冲上去。打赏榜就更算了,粉丝开个舰长198,开个提督1998,何必呢,一直压着不让他们冲。”
谢澜哦了声,仰头把『药』吃了。
窦晟又说,“今晚播游戏,你要是头疼就先睡一觉,来再看要不要入镜,别勉强。”
“嗯。”
这个冒『药』非常困劲。
谢澜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昏沉的夜『色』,借着困意轻轻摩挲着枕头底的梧桐叶。
驱散噩梦纯属窦晟扯淡,他之所以留这片叶子,或许只是因有熟悉。
梧桐是带着孤独质的植物,但妈妈说过它也会开花,四到六月,叶片间会长出柔嫩婀娜的花瓣,那时它就不再那么孤独。
谢澜把叶子垫在枕头底,翻个身睡了过去。
这一觉昏昏沉沉,梦里有人在追他,他看不见那个人的脸,初觉得是谢景,后来又发现不是,他只是一路被追一路跑,在梦中累的直叹。
“卧槽!”那人忽然骂了一句。
梦中奔跑的谢澜一子从梦里出戏了。
他是在伦敦的街头跑,么追他的人会用中文骂人。
坐身时前胸后背全都是汗,被窝里热得捂不住,脑袋里又变回『药』效发作初期那半清半混沌的状态。
外头已经彻底天黑了,床头柜上有一杯温水。
谢澜正要倒接着睡,忽然听到隔壁又“卧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