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能死。
她日后终是要出嫁,不能身后无人。
回来之后,见到她的第一眼,软软的小姑娘扑进他的怀中,哭闹不止,以及那双呼之欲出的双乳,和自己渐变的兄妹情。
他知道她不能让她出嫁了。
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如果她害怕,拿自己就慢慢来,如果她要跑,那就将她锁起来,像父亲一样,做卑劣的事情。
自由,禁锢。
这两个词在他心口来回翻腾,像一把小刀割来剜去,他不愿见到她离开,也不愿成为父亲那样的人。
世上终无两全事。
幸好。
她依赖自己。
他们是彼此唯一的至亲至爱。
男人站在铜镜前弯腰,他洗过身子,赤裸着上身,透过光滑的镜面,观察着自己的眉眼。
漆黑的双目冰冷而不杂情愫,眼尾上扬的弧度和记忆中的父亲一模一样,只是他的五官要更为冷硬些。
他心中恐惧。
他不会成为那样的人……他不会……他不会伤害她。
“嗯……”身后床榻上传出苏醒的叮咛,落下的帷幔被拨了拨,段朔快步走过去,小心的掀开帷幔。
“醒了?”他坐下来,高大的身躯遮住她眼前的光。
阿瑜捏着被子盖到头上,后颈和腿心泛着舒服的凉意,是男人替她擦过身子后上了药。
她眯了眯眼睛,翻身不愿说话,回想起方才那场情事,有些心有余悸的后怕,却不可否认舒服。
“喝点水。
”段朔倒了热水过来,轻轻拍了拍被子。
阿瑜单手支起身子,浑身的酸软让她痛苦的蹙眉,就这男人的手喝了几口。
小脸看起来有些苍白,脸蛋上浮着刚睡醒的红润,嘴唇贴着杯口,用力的允吸着热水。
她翻身转过头,露出后颈大片的红痕,仔细看的话能发现深出了血丝。
手指的痕迹格外明显,触目惊心,也告诉着他自己是一个多么暴戾的禽兽。
“还疼么?”他俯下身子,凑近她的耳朵亲了亲,气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