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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人却不愿意露面,闷在被子里耍脾气。
事关身体,即便段朔平日里再纵容她也不免有些生气了,这样的机会错过了就难有,说不出话的日子好不好过他看了这么些年能不清楚吗?
饿了困了疼了病了,都无法用言语表达。
她幼时有一次发高热,原本并不严重,那日夜里他哄睡了她,临睡前她也许是难受,拽着他的衣袖哭,段朔只当是想念母亲。
并未仔细询问。
一直到半夜,进房查看的婢子碰到她的手背,滚烫的吓人,才急忙请了大夫。
若是再晚些,人怕是就要被烧傻了。
这件事一直让他心有余悸,但这样的事情远远不止发生一次。
他下定决心要治好她,也曾多次问过她的意思,她一直都是眨着眼睛点头,现下终于有法子了,她却不乐意。
“快些出来,阿兄要生气了。
”段朔拽了拽被子,阿瑜将被子裹的更紧了。
段朔有些恼火,他费尽心思,花了这么多年才找来的医师、药材,就要被她付诸东流,怎能甘心。
阿瑜原以为倔一下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她自己好好呆一会,不害怕了就乖乖去看了。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直接抱了起来,被子被掀开,男人的大手厚实有力,毫不犹豫的重重拍在她的臀上。
“啪!”清脆无比,阿瑜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阿兄会打她,马上就掉了眼泪,两条腿胡乱蹬着挣扎。
“啪啪啪!”连着好几下,每一下都又重又响,隔着衣物都打的火辣辣的疼。
“去不去。
”段朔冷了嗓音,将她翻过来,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可怜兮兮的表情。
泪水装满她的眼眶,簌簌落下,漆黑的眼仁黑白分明,被泪水盈成湖面,水光盈盈,柳眉蹙在一块,嘴唇不可置信的微张,哭的怜人。
他咬着牙,脸颊鼓动,忍下心软,眉目冷硬的看着她,眸中可见怒火。
阿瑜从没见过他发脾气,这下是真的害怕了,抬手匆匆擦了眼泪就点头。
林曾行在前厅等了好半晌,茶都喝了两壶,恭房上了两趟,才将人等来。
少女穿着一身鹅黄色的秋装,领口点缀着银杏叶的纹样,纤细的脖颈上挂着一只金色的长命锁,发髻梳理整齐,眼睛红红的,捏着帕子抽抽嗒嗒的走进来。
哭的梨花带雨,鼻尖挂着红,给本就精致美丽的面容添上几分怜色。
一瞧就是被教训了。
“殿下不必对郡主如此严苛,久病的人本就忌医,这是能理解的。
”林曾行笑了笑,起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