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周卿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
鄢琦被他揽着腰,踩过满地梧桐落叶。
傍晚的风掠过老洋房的铁艺栏杆,将她的发丝吹到他西装翻领上。
他租了栋老洋房,花园都被细细修剪过,门口栽种了她喜欢的天竺葵和月季,只等来年春夏就能有一室芬芳。
关铭健听着她闷闷的声音,指尖顿了顿,皮鞋碾碎一片枯叶,发出细碎的声响。
“需要告诉你的,总会跟你说的。
不必多想。
”
“嗯…”鄢琦弯腰拾起一枚虫蛀的梧桐叶,透过叶脉间的孔洞偷看他低垂含笑的眉眼。
路灯突然亮起来,暖黄的光穿过叶片的镂空,在他轮廓上投下细碎的小店,她忍不住笑出声。
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砖红色的墙上是他们相互依偎的剪影。
男人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了一个柔和又克制的吻,轻的像一片羽毛。
“蜜月的机票酒店我已经让阿昀去定了,我们先去坎昆看海,然后沿着你想去的玛雅文明路线一路向南。
”
“大概二十多天,”他捏了捏鄢琦的手腕内侧的软肉,揶揄笑道:“只是这位小姐,论文和创业计划可不能再拖延了,记得把时间留出来。
”
鄢琦忿忿地丢下枯叶,瞪着圆圆的眼睛,“我也没有常常拖延!”
“是么?”他揉了揉妻子柔软的面颊,“那怎么宝琳的电话都快打到我这里了,她说你还缺一份设计稿没确定。
可是我一走进某个人的书房,却发现她在电脑上玩俄罗斯方块…”
“…你不觉得,越靠近deadline的时候,平时不爱玩的东西就会变得格外好玩吗?连窗台上的灰尘都是好玩的诶。
”她小声辩驳着,下意识揪住他西装纽扣,眼神却胡乱游离。
他胸腔震动,愉悦地低笑两声,“过两天,s大有场法国文学交流会,似乎你之前提到的那位巴黎文学评论家会来,要不要去玩?我找人带你进去。
”
“好呀!”她答得又轻又快,仰头望向天边泛起的星点,轻笑着说了句:“上次妈咪说,等尘埃落定,想去斐济观星。
”
夜露渐渐沾湿了石板路。
他安静听着她讲述那些往事,攥着她发凉的小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她说,周芙伶在英国读书时加入过占星社,后来在意大利徒步时,又在阿尔卑斯雪径遇见吉普赛占卜师。
那些零碎的片段在夜色中浮沉,像散落的星图。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