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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有枪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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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流移动着。

    与普通游船不同,它的甲板上铺着红毯,船头船尾,几个穿制服的人背手而立。

     这艘船还有个特别之处,它是今夜塞纳河除清淤筏外唯一获准航行的船。

     “今天诸位不必拘谨,权当家宴。

    ”主位的男人发了话。

     围坐的人纷纷举杯,杯沿碰撞的轻响里,“请”字此起彼伏。

     和午宴不同,此刻围坐在长桌旁的清一色东方面孔,他们操着南腔北调的官话,除鲍思平和汪伪驻德代办,在座的还有四位巴黎侨界领袖。

     原本是请了八位的,可有的说“偶感风寒,怕过了病气”,有的托词“幼子发烧,连夜照料”,终究一半人没到。

     俞琬依然以翻译身份坐在鲍思平身旁,时不时帮他与侍者和盖世太保沟通着。

     而这次,女孩扫了眼对面祝酒的温兆祥,她会配合“叔叔”,还有巴黎站全员,酝酿最后的刺杀。

     这次,他们有且只有一次机会。

     对鲍思平来说,这场晚宴也并非只为游览,他此刻正唾沫横飞着:“…只要支持汪主席的事业,日后大东亚共荣圈建成,诸位都是有功之臣,名利地位,应有尽有。

    ” “反之——”男人陡然拔高了声音,意有所指地盯向缺席者的空位。

    “就是逆潮流而动,与大势为敌。

    ” 主宾致辞后便是中式特色的推杯换盏,即使拘束如他,回到让自己打得起官腔的环境里,也放松了许多。

     卢浮宫到处都是回廊,他总疑心那些雕塑的阴影里藏着枪口,但现在,这船舱四面环水,上船前所有人都经搜身,杀手还能从天而降不成? 窗外法式建筑次第掠过,埃菲尔铁塔正亮起第一盏灯,再远些,隐约可见亚历山大叁世桥的天使雕塑。

     可惜船舱里的人,没有谁真正在赏这美景。

     “如今侨界正需像温先生这样的有识之士。

    “鲍思平这边已两杯酒下肚。

    “今日令侄的风采让鄙人印象颇深,当时就在想她叔叔定更不同凡响…果然,果然。

    ” 鲍思平对温兆祥的热情也是有原因的,一则将这位欧亚贸易巨商纳入麾下,可为南京开辟财源,再者,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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