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抱着他不放。
他既满足又不安,她在瞒着他什么,而那件事,是她认定要独自面对的。
这个习惯于发号施令掌控一切的男人,尝到了一丝无力的涩味,这种感觉,在华沙她不告而别之前也出现过,他并不陌生。
“来看看你。
”他莫名有些不放心。
他本不该出现在这里,武装党卫军确实无权干涉外交部的事务,但那又如何?他的女人,他自然要看顾。
君舍嘴角噙笑,看着那小女人扑进自己老伙计怀里的样子。
呵,真是讽刺,刚才在他面前还像只被雨打蔫的花,现在倒跑得比兔子还快。
视线逡巡而下,他老伙计箍在她腰间的那双手,像在给所有窥伺者划下疆界,连空气里都飘着“我的人”三个字。
啧,还真是情深似海。
君舍想起上次在丽兹,他不过是给这打碎杯子的小兔递块手帕,克莱恩那眼神,活像头被侵犯领地的兽。
心里这么想着,脚步却已经迈出去了。
待他在两人面前站定时,女孩又往克莱恩怀里缩了缩,君舍垂眸,视线在克莱恩靴跟未干的的泥上顿了顿。
“老伙计,刚从训练场过来?”还是万事毫不关己的腔调。
再抬眼,就撞到湖蓝色寒芒直直刺在自己脸上——看把人护的,我还能吃了她不成?
君舍下意识想摸摸自己的鼻子,那儿的疤倒是看不出来了,但去年被一拳砸断鼻梁的痛觉还是翻腾了上来。
到嘴边的“你怎么来了”吞了回去,笑意倒更深了些。
他十分清楚克莱恩这只猛兽的底线,为了这只娇气兔子,这人可是真敢把全柏林最有权势的“公主”扼着脖子抵墙上的。
他上次断了鼻子,算轻的。
自从丽兹那次开始,不,或者是更早,克莱恩看这个军校同学就从没顺眼过,他没忘记女孩的手上沾过血,而眼前这人的职业病就是窥探一切。
更别提那晚对方轻飘飘点评她甜品偏好时,那根故作熟稔的刺扎得他差点当场发作。
所以在轿车拐进广场,远远看见君舍又在和他的女人说什么的时候,克莱恩胸腔里那团火“嘭”得烧地更旺了些。
金发男人压根没理会君舍的话,只把女孩往怀里带得更紧了些。
“临时清场?”
“东京方面突发奇想。
”棕发男人耸耸肩。
倒是克莱恩你…武装党卫军可不在安保名单里,这护崽模样,他老伙计这是不放心什么呢?
君舍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被克莱恩笼罩的女孩,“放心,小女士有盖世太保的保护,很安全。
”
这话乍听是在关心,再品却裹着点儿刻意挑衅,尾音上扬的调子像把匕首,精准戳在克莱恩最敏感的那根神经上。
君舍知道这不符合自己一贯的作风——但偶尔,他也想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