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哀嚎,他昨晚偷听了bbc的爵士乐,这才想起来确实把收音机音量调得大了些,更糟的是,他还在窗户大敞下跟着哼了几段英文歌词。
这人怕不是要来逮捕自己的吧?
“长、长官,最新鲜的可颂!”他哆嗦着把面包往纸袋里塞,羊角包尖角都给捏扁了。
结果就是,这个“凶神恶煞”的日耳曼军官仅凭一己之力让整个蒙马特集市进入紧急状态。
回程路上,俞琬看着男人拎着篮子里塞得满满当当的竹篮,无声地叹口气,里面不仅有他们原本要买的草莓和可颂,还莫名其妙多了奶酪、法棍和一瓶自家酿的葡萄酒。
原本,他们只是来买早餐材料的…
可克莱恩自己却觉得这样挺好,现在的抵抗分子无孔不入,有的很可能就混在那些人群里,他这是在保证她的安全。
其实一开始她是请求过他换便装的,“帝国军官在公共场合必须保持完整军容。
”他拒绝得斩钉截铁。
当然,还有个原因克莱恩没有说,这身制服足够让街头的那些浮夸的法国男人不敢多看他女人一眼。
…….
阳光斜斜地切进客厅,在地板上投下道分割线来。
俞琬蜷在沙发角落里,身上还裹着男人的军装,他们体型差得太大,那外套就和毯子似的将她整个包裹起来,只露出个小脸来。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餐桌上的一片狼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被清理个干净了。
他是又叫了仆人吗?
记忆慢慢回笼来——这个臭男人又毁了她精心准备的早午餐。
明明才吃了几口草莓挞,他就借着酒劲把她抱上了餐桌。
她只记得在被这个浑人抢走全部注意力之前,她最喜欢的草莓酱被推倒了,牛奶杯也打碎了,葡萄酒倒还幸存,但又被男人喝了再用唇喂给她…再之后,她就在浪潮的满眼白光里彻底失去意识了
“醒了?”
楼梯传来脚步声,克莱恩慢悠悠走下来,衬衫扣子随便系了两颗,整个人慵懒得和吃饱喝足的豹子似的,见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