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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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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幕笼在窗外和裹尸布一样,她高高扬起下巴,每个音节都像刀刃掷向那个男人去。

     “她死了。

    ” 她当然记得那个女人说的话,说这个男人向来是吃软不吃硬。

     可一见到这人怒气冲冲撞门进来,军装上的雨水还在往下滴,为了那个劣等民族的贱人失了控的样子,她那些要在他面前温柔小意的想法,就统统被抛到了脑后。

     凭什么?这个念头在血管里尖叫。

     她生来就是被人捧着的,珠宝、华服、男人,哪一样不是她勾勾手,就自己追着上来讨好她,她凭什么要像那个低贱的有色人种一样,低叁下四去讨人欢心?就算是他,也不行。

     “再说一次?” 男人的声音轻得快被雨声淹没了,可充血的眼睛却沉得吓人,周身的空气都快凝结成冰,那种寒意有如实质,爬上鲍曼脊背去,让她不由得打了个战栗。

     可这时,有种扭曲的快意又从心底涌了上来。

     他越是这样,鲍曼越想要刺激他,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她为得不到痛,那他也得为失去痛,痛得撕心裂肺才好。

     “死了。

    你那个劣等民族的小情人...像只被碾死的虫子一样,死透了!” 窗外劈下道闪电,惨白的光撕裂天幕,将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照得和大理石雕塑一样,冰冷、锋利、毫无生气。

     他眼睛里的火也幽暗下来,森然得和鬼魅似的。

     没有嘶吼,没有暴怒。

    金发男人只是极缓地呼出一口气。

     而下一秒,鲍曼还没看清他的动作,只觉眼前一花,后脑撞上墙板的同时,一股骇人的力量已经钳住了她的脖颈去。

     “呃——!” 珍珠项链在挣扎中崩断了,珠子噼里啪啦落到地板上,空气也被扼断了,女人就是张着嘴也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视野里爆开大片大片的黑红雪花来,像有人往瞳孔里泼了墨。

     死亡。

     这个二十余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千金小姐,此刻真切地品尝着它可能带来的滋味。

     他俯视着她因缺氧而扭曲涨红的脸,眼里只剩下纯粹的杀意。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再高高在上的傲慢也被碾碎到只剩原始的恐惧来,她精心保养的指甲折断了,眼珠都微微凸起来,倒映着那张她曾为之深深着迷的脸。

     意识正被黑暗迅速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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