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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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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倘若我伤他一根毫毛,这就切下来谢罪……” “孟开平!”师杭直呼他大名,无语至极打断他:“福晟根本没死,你为何要骗我?” 闻言,男人身体一僵。

     “你见我第一面,就瞒了我这样的大事,究竟意欲何为?”师杭质问道。

     顷刻间,理亏之人变成了他。

    孟开平没料到这一桩,强装硬气回道:“我并没打算瞒你,他如今官运亨通,在元廷混得比我还风光,你早晚会知道的。

    当日……当日我只是怕……” 他嗫嚅半晌,没说出口。

     “怕什么?”师杭挑眉,不明白他有何难以启齿之事。

    他这样飞扬狂妄的男人,还会怕福晟什么? 孟开平长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我是怕,你觉得我不如他。

    ” 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男人牙缝里蹦出来的。

    他向来眼高于顶,十分看不起那群世袭罔替的贵公子们,可唯独福晟,他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自个儿被他死死压了半头。

     “你属意于他,又与他两情相悦定过亲,不论我做什么都改变不了。

    ”两人面对面坐着,孟开平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像条快被遗弃的狗:“若我告诉你他还活着,你更是半点都不肯搭理我了。

    ” 他居然这样想。

    师杭默然良久,孟开平见状,笃定她当真还忘不了福晟,又是失落又是赌气道:“我会杀了他的,我一定会杀了他的!你要是敢跑去找他,我就把你的腿给打折!” 怎么好像一撞上这种事,他就开始变得幼稚可笑起来。

    师杭白了他一眼,突然记起他好像年纪的确不大,便顺口问道:“你属什么,几月生的?” 孟开平不明白她怎么问起这个来,愣愣答道:“我是戊寅虎年八月二十六生的。

    ” 师杭浅算了一下,这么说他虚岁才将将二十,今岁竟是他及冠的大日子。

     这狗东西平日里装模作样,倒教她总恍惚以为他与她叔伯辈差不多年纪,现下细细想来,这般率性的情态才略像个二十啷当岁的少年人。

    师杭如此思罢便也谅解了他,转而郑重道:“孟开平,别说傻话了。

    在我眼里,福晟并比不上你。

    ” 听了这话,孟开平耷拉着的脑袋一瞬便支棱起来了。

     “你们的争斗与我有关,根源却并非在我。

    元军、义军,终究不能共存。

    我知道,你们会在战场上碰面。

    我也知道,碰面后,你们彼此都不会手下留情。

    ” 师杭将手贴上他的手背,阖上眼眸,近乎祈愿似道:“可如果有一方非死不可,如果福晟当真杀了我阿弟……” “孟开平,我希望活下来的人是你。

    ” —————————— ——————————————— 香梦沉酣,未来一年应该是小孟人生中最轻松最甜蜜的时光了(苦笑) 虽然干了强取豪夺的事,但本质上还是个在感情上没摔过跟头的阳光开朗大男孩,一想到这孩子才20,突然有点不忍心让师杭打碎他的真诚了……anyway,爱情使人幼稚,爱情使人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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