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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我们艺术家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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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知昭有个室友,是这套房子的“原住民”。

     女孩叫姚思逸,中国来的留学生。

    任知昭安顿好的一周后,她也从中国回来了,拖着大包小包,带着“大小姐驾到通通闪开”的气势。

     任知昭对她的评价是“嘴快手快热心肠,能唱能蹦不能mix”。

     同为流行音乐专业的学生,姚思逸技术确实不咋的,但vocal能力惊人,社交能力更是恐怖如斯,人脉无敌广。

     二人初见那天,任知昭便沦为e人的玩具了。

    但她不介意,甚至非常配合,被拉着参加各种活动,认识各种人。

    她这份“技术助理”的兼职就是姚思逸牵线而来的;现在合作的鼓手,也是在姚思逸的party上认识的。

     社恐?不存在。

    别说是要转型交际花了,就算让她拿着大喇叭去街上给一众前辈大腿唱一段,她也不在话下。

    所有资源她都要抓住,人也是资源。

     音乐制作就像料理。

    任知昭是主厨,那日在崖上获得的灵感则是天降珍稀食材。

    但光有食材,也是不够的。

     混响设备是她的灶台,和弦节奏音色是辅料,结构平衡动态处理是火候。

    她站在灶台前,用什么辅料,用多大火候,如何最大限度刺激食客的感官,全凭经验和乐感。

    甚至最后,用什么盘呈菜,如何摆盘,都是学问。

     因此,即使自觉被金手指点了,任知昭也不敢懈怠,这段“接生”的过程,也无比漫长。

     四季常夏的地方,感受不到季节的更替。

    或许是因此,时间的流逝也变得模糊。

     任知昭也搞不懂,怎么一晃,自己就来洛杉矶半年了。

     来时是烈日当头;给专辑做收尾的这天,太阳依旧灼人。

     树叶在窗外轻轻地晃,老旧电风扇在头顶吱呀作响。

    任知昭坐在工作台前,耳机里响着的是她从身上割下的肉,每一个音符都像是有生命,带着她回想起这半年的历程。

     大部分时间,她就是在这个房间里,这张椅子上完成创作。

    后院的牛油果树被姚思逸绑了个吊床,没课时,任知昭便躺在树荫下写词。

    遇到技术复杂的地方,她会去学校的studio。

     她的supervisor是个中年录音师,曾是姚思逸的mentor。

    当初被姚思逸一番游说收下了任知昭,不想这小姑娘从不多话,也不犯错,只安静在一旁打杂,文件归档永远整齐有序,连话筒的摆位和返听系统的线路都记得一清二楚。

     后有一日,他在监控里看到小姑娘趁没人时,在那儿眼馋那些设备,却也没上手。

     那日录音结束,人走光了,他把studio的钥匙往桌上一搁,眼睛看着空气,低声道:“晚上棚里没人,你自己把灯关了,锁好门。

    ” …… 总之,这一路,任知昭遇到了不少贵人。

    没有他们,光靠她自己,是完不成这张专辑的。

     她人生第一张完整的专辑,加上intro和outro,正好十首歌。

     专辑名,她几乎只花了一分钟便确定——《bitter melon》。

     苦瓜。

     这样说起来,任子铮也是她的贵人。

     这半年,任子铮偶尔会联系她。

    明明以前她在多伦多时,他们非必要不联系的。

    不知为何,优良传统被打破了。

    是否任子铮也和王桦一样,担心她被自由美利坚的子弹给突突了? 不过每次通话都无关紧要,全是些不痛不痒的车轱辘话,最后也都以同一句话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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