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是先膈应起了陈昭明。
强压下不断翻涌的酸涩,他点头说了声“好”。
“好?”她看起来有些不满意这个回答。
“八十八万。
”他说完又觉得不够,“你如果不想工作,也可以不工作。
”
“就凭楼下这小店?”
他沉默片刻,“其实…我还有副业。
”
她挑挑眉,露出一副意料之内的表情来。
他抿了口茶,在等待回甘的时接着又道:“我是个翻译。
”
“噢~我想起来了,你大学学的是德语?”
他没想到她知道他的专业。
反应了半天,他点点头,道:“后来我又读了个硕士,所以时不时可以接到一些翻译的工作。
”
她眨眨眼,说:“怪不得你会托我爸找那本书。
”
她这么一说,他才对她从哪里知晓他专业这件事有了猜测。
不同国籍,不同成长环境,不同教育背景,这一切的一切都会对翻译工作带来很大的影响。
托林叔的福,那本从海峡对岸漂流而来的书,为他当时手里的工作提供了非常大的帮助。
“当时真的多亏了林叔。
”
“但可惜了,我爸好像不太看好你。
”对于他的感激,她觉得有些好笑,“他说你整天日夜颠倒地工作,身体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
“我身体没什么问题。
”
他忙着解释的功夫,她不否认也不附和,只一味地笑,看着他的胸脯笑。
他皱皱眉,说她性骚扰。
她假模假样地撇开脑袋,反驳:“别张口就来,人说话是要讲证据的。
”
他犹豫片刻,撩开衣服的一角,露出身上几道已经结了痂的抓伤,说这就是证据。
她的脸有些红,但嘴上依旧不依不饶:“我还是那句话,一个巴掌拍不响。
关于之前的事,我没什么好说的。
”
他觉得也有道理,便问:“那今天的怎么算?”
彼时,她的手恰好伸向他面前的茶杯。
听到他的话,她的动作突然有了停顿。
她抬眸望向他,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瞬息间爆炸。
她只是用手碰了碰他的手,他却身体先脑子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