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家不仅默认由她来招呼他,还总是有意地给他们留出独处空间来。
譬如此时此刻,足够容纳十人的客厅,竟只剩下他们二人。
“按理来说,我们相亲这件事情,杨澍知道得比所有人都早,他要因为这件事吃醋早就该吃了。
”
“我也纳闷他刚才的反应,这件事他明明知道啊。
”
“他好别扭啊。
”
陈昭明看林茉尔突然发愣,接着又问,“怎么了?”
“最近这段时间,这是我第二次听见有人这么形容他了。
”
他听完笑了笑,“不过我觉得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
“啊?”林茉尔一脸莫名其妙。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但我从你的表情,看不出来你到底爱不爱。
”
“你说我对杨澍?”
“嗯。
”
陈昭明作出肯定回答的时刻,整个世界突然变得很安静。
没有空调呼呼送风的声音,也没有大家此起彼伏的打闹声,餐具碰撞声与碳酸汽水声一并拉至最低音量,细微到可以忽略不计。
扑通扑通
林茉尔的小世界里,好像只剩下了这样的声音。
扑通、扑通,缓慢而规律,清晰而有力,是一个健康的人应该有的声音,却不是一个想到意中人会出现的声音。
“你真的还喜欢他吗?”
甚至不是爱,陈昭明往后退了一步,用相比之下轻松许多的字眼,向她进一步发问。
“你真的还喜欢他吗?”
听到他又重复问了一遍,林茉尔转头看他,然后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
作出回应的同时,她脑海里闪过了二人相处的片段。
陈昭明问她一开始是怎么喜欢上杨澍的,她说这哪里是能三言两语说清楚的事情。
想来想去,她说起了高中那次规模不小的地震。
岭城是建在山上的城市,又正好位于地震带上,所以自岭城人识字时起,老师与家人就会开始非常严肃的防灾教育。
但高中那场地震实在太大,大到山体滑坡,再加上几日不停的大雨,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