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匝牢,原先僵硬的身体慢慢软化下来,喘息逐渐开始紊乱,喑哑咽喉才刚挤出两个字:
“牧则……”
就哽咽到再无法说出话来。
周牧则心脏抽搐了下,绷紧唇弧未作言语,只缄默地抱紧林蓁,扶着她后颈让她把脸埋进怀抱,立定在她身前支撑着她几欲软塌的身体。
就这样无言地相拥许久。
外面忽而传来了车辘声。
周牧则还在迟疑,林蓁已一把将他推开,什么话也没说就抹着眼睛起身离坐,背影很快消失在楼梯转角。
他盯着空无一人的楼梯,视线尚未来得及收回,何淑兰已迈步走进客厅,语声捎带惊讶:
“小则,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
晚饭餐桌上只有母子二人。
周牧则心神不宁地嚼着食物,何淑兰的细碎话音时轻时重。
她絮叨抱怨着自己丈夫,晚上不回家吃饭也不提前通知一声,她辛辛苦苦做了这么多菜,结果只有……
“姐呢?她怎么没下来吃饭?”
他停顿筷箸,状似不经意地随口一问。
“她呀。
”
听闻周牧则提及林蓁,何淑兰不由嗤笑了声,语夹讥讽道:“你姐今天受委屈了,故意甩脸子给我看呢。
”
周牧则沉默片刻,指节攥紧碗筷,继续平声开口:
“发生什么事了?”
“也没多大点事。
”
何淑兰没有留意到他异样神色,夹了一筷子肉沫蒸蛋放入他碗里,然后才不紧不慢启唇道:
“你姐善心大发,要拿她爸的工亡补助金扔给住icu的邻居烧,我把她骂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