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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x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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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惊醒——那几位说要保护她的人就如此轻易地死了,他们的尸体和臭鱼烂虾一起躺在甲板上。

    她第一次见到海鸟,听到鸟鸣。

    它们先是盘旋在空中,等她被转移到另一搜船上时,那些鸟儿一烘而上,啄食起了那位这一生中对她最好的人类的尸体。

    她被放进笼中时也依然紧紧抓着那条毛毯。

     后来她被圈养了,生活变得异常精致,但她却更想念那个船长给她裹上的粗糙毯子,想念海里贪玩爱顶撞她的海豚们,想念抱着果冻水母一起睡觉偶尔挨触角刺扎的滋味。

    后来她被锁起来,再也没见过天空。

    后来她遇见的人类总是逼她哭、让她唱歌,但她不懂该怎么唱,爸爸妈妈没来得及教她。

     小人鱼依偎在乌奇奇怀里,说:[这是第一次有人唱歌给我听。

    ] 黄昏刚过不久,花园中的景色和来时相比仿佛被泼了红色油漆,晚霞也格外红艳。

    人语声静了,连鸟儿都唯恐避之不及。

    风有些浓稠,夹杂着腥甜的死亡味道,急需一场雨冲刷一切,不过十月的海津并不爱下雨,空中除了雾霾连一丝云都没有。

    但库洛洛深邃的眼眸和灰色虹膜自带乌云密布。

     他说:“过来。

    ” 于是她就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每走一步都像行走在刀尖上,她紧了紧抱着小人鱼的胳膊。

    女孩从怀中懵懂抬起头看她。

     他说:“给我。

    ” 小人鱼紧紧扒住她的衣领不放,碧蓝的眼中满是哀求,如果大海有情绪,会伤心难过的话,大概就是这种色彩。

     片刻的犹豫。

    “团长,你要对她做什么?” 库洛洛拿书籍抵住下唇。

    “并没有具体考虑过,无非是研究、收藏、观赏,腻了就卖掉。

    ” “哦。

    ”乌奇奇垂头,视线又和小人鱼相遇。

    没什么特别的,这是个收藏品而已,她想起在另一个世界里,某些人热爱收集珍贵的精灵,将它们摆在家里当装饰物,或者置于精灵球中随身携带,不时拿出手给别人炫耀,彰显自己多么多么牛逼。

    当然库洛洛不是这样的人,他这个半吊子收藏家能为了感兴趣的事物而大动干戈,好不容易得到手,却很快会厌倦。

    是不是像个小孩,喜欢的是只是还没得到的东西,总觉得别人手里的更好,到手才发现也不过如此?乌奇奇搞不懂他的思路。

     她摸摸女孩丝滑的发丝,叹了口气,嘱咐道:[或许你可以试试引起他的兴趣,展现出超乎他预期的价值。

    他对待喜欢的东西很有耐心的。

    ] 女孩察觉到未来等待自己的依然是被囚禁的生活,要取悦别人,发出不甘的尖锐叫声,又一口咬住她肩膀。

    小小的两排利齿发起狠来攻击力不可小觑。

     “嘶……给你,团长。

    ”乌奇奇龇牙咧嘴着,将双手放在她腋下,把她举起递了过去,又说:“想让她漂漂亮亮更有收藏价值的话,不如试着善待她,让她焕发光彩。

    比起唱歌,她更喜欢听歌。

    她很想念海,还有她的爸爸妈妈。

    ” 她的絮絮叨叨令库洛洛失笑。

    他没有接话,也没有去管人鱼,只是解开缠在额头上的绷带,攥成一团,按住她肩上被咬到出血的伤口,害得她倒吸一口冷气,眼泪夺眶而出,啪嗒落在地上就碎了。

    有一滴被库洛洛抬手抹去,他问:“总在时不时的哭泣,那你的泪珠值多少钱呢?” 乌奇奇抿起嘴,吸了吸发酸的鼻子,举起的手臂僵在空中。

    人鱼对于危险的感知很敏感,还在挣扎,不愿靠近库洛洛。

     一根突如其来的天线令躁动的小人鱼安静下来,侠客拎起她脖子,毫无怜惜之意将她甩进派克所持的笼中。

    他目光扫过乌奇奇颈肩处的鲜血,再转向紧挨她身前,几乎要将她拥入怀中的库洛洛。

    纵然有满腹牢骚,侠客却只是和派克对视一眼,二人有默契的选择继续沉默不语,要是换做其他几位没心没肺的团员,才不会如此有礼貌的尊重此刻略显凝重的气氛,早就大声喧哗起来了。

     乌奇奇双手交叉,盖在隐隐作痛的胸前。

    “库洛洛,你是个骗子。

    你说过不会弄痛我的。

    ” 突然的指责使库洛洛愣神,他实在想不明自己又怎么惹她了,是按她伤口时用的力气过大了吗? 她按住胸口。

    “有时当我感觉到自己有多喜欢你,这里就会痛起来。

    ” 他忘记眨眼。

    一瞬间,无数思绪涌入脑海,把瞳孔都扩大了,极其细微的变化,没人看得出,下一瞬,他只是波澜不惊地说:“这似乎是你的问题,并不算我食言。

    ” 侠客和派克已经匪夷所思地对视无数次,团长和乌奇奇对彼此的态度又增加了他们大眼瞪小眼的次数与时长。

     乌奇奇语无伦次了一会,说:“好像有道理?你这人,真是气死我了!”她烦躁地跺了库洛洛的皮鞋一脚。

     浅笑时的库洛洛好看到没天理,她傻愣愣盯着这幅笑颜,都没发觉他越靠越近,直到一枚轻吻落到了她唇上,脸颊才想起羞红,她束手无策站在那里,被几个同样呆住的人围观。

    内心是慌张的:哇啊啊什么啦,连飞坦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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