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完全不认识。
”小滴否认。
“是和你掰手腕的小鬼。
”飞坦说。
小滴茫然。
“掰手腕?什么?”
富兰克林也出声补充:“前天。
去拍卖会的路上,你跟那个黑头发的在街头比赛掰手腕,还赌了钱,结果你比输了。
”
“不可能,我怎么会输给小孩子啊。
”
“因为你用的是右手。
”
“为什么,我明明是左撇子。
”
“……”富兰克林放弃。
“当我没说,记错了。
”
信长听明白前因后果,将披散着的长发向后拢起,梳去脑后,扎成马尾。
“竟然能赢小滴。
你来跟我比比。
”
他拖来几块破木板垒成比赛台面,二人对坐,肘部搁稳,双手紧扣。
“开始。
”话音刚落,信长猛地发力,将男孩的手背摁进木板,发出闷响。
“再来。
”再次轻而易举地碾压。
“说起来,我在旅团里的腕力顶多排中等。
”又一次啪地将对方手腕掰下,男孩手背血迹斑斑。
“最强的人,叫窝金。
”
“不过,那憨子似乎已经被锁链手干掉了。
”信长支着胳膊停顿,眼神飘忽片刻。
白发小男孩不满地插嘴:“我们已经说过了,不认识那样的人。
”
啪!信长一掌掼下去,男孩手背上的血迹滴落在木板上。
信长额头青筋绷起,怒视那个白发男生。
“小鬼,下次你再擅自打岔,老子宰了你。
”
“再来。
”信长整理衣袖,重新握住刺猬头小孩的手,发涩的声音絮絮叨叨。
“窝金那家伙啊,是强化系的,个性爽直,说一不做二。
”
派克诺妲别过头,却避不开信长努力将哽咽吞下喉咙的声音。
“他最大的缺点就是对时间太执着了。
总会因为我跟富兰克爱迟到而跟我们生气,嗓门贼吵。
”
他咬牙吸气,眼角通红。
“每次干架,我都被他揍得皮开肉绽。
”
他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终于,眼眶盛不下的泪水汩汩溢出,沿着脸颊滑落,流过狰狞抽搐着的嘴角,嘴角仿佛不知道眼泪已决堤,还在强忍着。
“所以那家伙,不可能就那样输掉!!一定是对方用了卑鄙手段。
那种事……我绝不原谅,绝不!!!”
握紧的手,关节发白。
“你们就算不认识锁链手,难道连他的传闻也没听过?诺斯杜兰家族认识不?那混账大概是他们的人,和我们有深仇大恨。
哪怕只有一丁点的情报,也老老实实吐出来吧。
”
男孩子盯着信长的泪水,语气愈发坚定:“不认识。
就算认识,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们吗?”
男孩反而转为扼住信长的手。
“竟然会为同伴哭泣……我还以为幻影旅团都是冷血无情的怪物。
”
男孩越说越愤怒,激燃周身的气,气流翻滚。
“既然你们也有血有泪,那为什么……不能把同情心,哪怕一点点也好——”
何其耀眼的气。
男孩怒吼,猛地发力,一把砸下信长的手臂。
“为什么不能分一点点给那些被你们杀害的人啊?!”
嘭——木板当场崩裂。
派克诺妲眼中纷飞的木屑,像慢动作洒下来的雪花。
旁观的团员当中,飞坦反应最快,闪现在男孩身后,向后钳制住他双臂,指间微动,有掰断之意。
“小子,你太得寸进尺了。
”
“小杰!”白发男孩想去帮忙。
第二做出反应的是西索。
扑克牌横贴在白发男孩颈动脉处。
“动,就割下去了?”
“回答我,你真的不认识锁链手?”飞坦指间夹住小杰的一片指甲,随时要拔下。
“都说了!不告诉你们!”
事态严峻,千钧一发。
派克诺妲总算开口:“我在路上查过了,他们真的毫无头绪,没有任何相关的记忆。
”
“那你干嘛现在才说啊!”芬克斯不爽地握紧拳头。
“没合适插嘴的机会。
也因为玛奇的直觉是他们和锁链手有关系。
”
玛奇略有不解地打量俩孩子。
“我的直觉竟然会出错吗。
好吧。
派克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