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在我身上!”乌奇奇又在展示二头肌,然后猛地扑倒派克,摔在床上,“可恶,我在你心中就是这副模样嘛!”
派克诺妲被压在床上,呵呵一笑,不言而喻,遭受乌奇奇挤进怀里进一步进攻。
红唇边的笑意顷刻间变得迟疑。
此刻怀中是久违的温暖,比篝火和烤焦了的棉花糖更烫更软的触感,通过肌肤接触而浸入,让不习惯的人受惊,不知所措。
直觉敏锐的玛奇察觉气氛的变化,或许是被感染了吧。
画设计图的笔尖停顿,如果是墨水笔,白纸上便会晕染出一团墨迹。
玛奇侧目望向二人。
那张永远一个人的床被翻来覆去的她们弄得乱糟糟。
一直以来,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地方,多出两个人的热闹。
不习惯却又自然的闺房秘话。
玛奇将画稿用血蛛丝压住,把铅笔别在耳后,抢先一步离开,略显局促地说:“我去找做衣服的材料。
”
徒留派克诺妲和乌奇奇独处。
少了一人的房间突然寂静。
派克诺妲本以为乌奇奇会像往常一样自嗨,喋喋不休、东拉西扯,她总是擅长掌握节奏活跃气氛,因为她擅长根据聊天对象自然地调整话题,比自己这个侦察员还如鱼得水。
安静得反常。
往常,他人的想法一触既知,此刻,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派克诺妲只能在心中加以猜想。
是因为刚刚自己的反应过激了吗?是觉得和自己在一起无聊?无话可说?不愿多说?下一刻她厌恶自己的庸人自扰。
“派克在想什么?”躺在身旁的乌奇奇拉拉她的手,率先问。
“啊?”从来都是她将手搭在别人肩上,或是轻拍一下,或者勾住男人的臂膀,根据情况让笑容略带妩媚,言语中藏着几分暧昧。
她的惯用手段。
她负责搜集并观看那些涌入脑海的枯燥思绪,再转达给团长。
和乌奇奇在一起,有诸多的不习惯。
派克诺妲不习惯变成一个会被自己思绪困扰的普通人,不习惯心中出现不确定感。
她喜欢并习惯跟随团长时不用思考,只需信任的确定感,令人踏实。
沿着早已规划好的轨道,稳稳地向前就好。
派克诺妲不露声色抽回手,垫进枕头下,侧身望着身边女孩。
“只是在想,你为什么突然不和我说话了。
唔……抱歉,这话说出口,好像有点像个怨妇?”
乌奇奇哈哈笑:“你说话的风格好像库洛洛啊。
”
她一愣,别过目光。
“会吗?可能,相处久了吧。
”
乌奇奇也侧躺着,和她面对面。
“嗯,库洛洛也总爱对我说沉默。
所以我刚刚是在听派克的沉默啊。
”
思绪悄然无息陷入混乱。
是的,团长总爱沉默。
有的沉默令派克诺妲觉得离他很近,有时很远,如忽明忽暗的烛火。
“你说话的谜语腔调才更像团长吧。
沉默该怎么说?怎么听?不懂。
”
乌奇奇微笑着凑近。
“这是库洛洛教我的方法哦。
”额头贴住额头,望进琥珀色的眼眸。
“有没有听得更清楚?”
嘈乱的脑海受惊,顿时销声匿迹,呼吸也屏住。
“没有。
”
“笨,派克不是有读心魔法嘛!”乌奇奇拿额头撞她的。
“……”
一直以来,每次触碰他人,都带有目的。
靠近一点,取得信任,取得信息,易如反掌。
知道她能力的人,都不愿与她接触,因为每人都有不愿被探知的记忆。
团员们倒也没有避她如瘟疫,因为她也懂得恰到好处的回避,给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