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燧明听罢,紧抿着嘴唇摇头:“我不会去的……”林靖垂眸:“你已经决意与中将再没有任何关系,这样的要求确实很强人所难。
是我太心急,想法欠妥。
”
“既然如此要说的,我已经说完了,”林靖转身道,“再见,留燧明。
”
林靖走后,留燧明才恍恍惚惚朝家的方向走。
蒂尔达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早就在门前等着他。
“西里尔斯先生的情况并不好吧,”她一针见血地说,“如果他真的如那位先生所说的情况稳定,那位先生也没必要找你单独说话,而且哥哥你怎么会又是这种神情……”
留燧明颓然坐在桌边:“……这跟我也毫无关系吧。
”
蒂尔达鼓起勇气:“哥哥,你分明在来到威特之前就认识西里尔斯先生对吗?!”蒂尔达或许没有姐姐那么大方干练,可她心细如发,早就发觉了一些二人间不一样的东西——爱与憎不可能一朝一夕就能出现在两个陌生人之间,除非他们此前早有交集。
“真的没有关系吗,哥哥?”蒂尔达默默流泪。
“你要在‘卢米内特’这个名字下隐藏多久,你还能欺骗自己的心多久呢……你知不知道你的脸上现在可尽是悲伤啊!”
“卢米内特”,这个名字本不属于留燧明,是因为他不愿意说出自己的本名,而老村长又仁慈地给予了他自己早逝爱子的名字。
他贪婪地从蒂尔达一家身上汲取缺失的亲情,有时候就连留燧明自己都觉得获得了这个名字他便能抛却过往如同新生。
可“卢米内特”的人生终究是停留在了十八岁的冬天,留燧明再怎么自我暗示也无法融进那个少年短短的一生里。
留燧明就是留燧明,他对兰赛特?西里尔斯倾注过完全的爱与极致的恨,永远不可能抹去。
Beta青年先是呆滞继而痛苦地捂住面颊,最后竟忍不住哭了起来。
世界上为什么要有感情这种东西,倘若真有神明能将它从自己身上去除就好了。
这样便叫他不识恨也不知道爱,更不会为某个人流泪,而这个人就要死了。
蒂尔达轻轻抱住了留燧明的头颅,她分明年纪更小,此刻却像一位宽容的母亲:“我不知道哥哥和西里尔斯先生有着怎样的过去,也不知道你会选择怎样的未来……但我希望哥哥在今后不会为现在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