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乔伊芙之外,留燧明与西里尔斯家的其他人没有任何来往。
他就是一个无用的、可以被无视的存在。
所以当连亚夏拉都再次出现在留燧明的面前,这位曾经精神矍铄的老妇人向他垂下了高傲的头颅:“燧明,去救兰赛特吧。
”留燧明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那不可一世、把握一切的兰赛特。
竟然也到了这样境地,他不是应该连死神都能算计的吗?
留燧明听完这事的来龙去脉愣了一会,突然嗤笑道:“所有人都能死,他为什么不能?”
“他早就该死了。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向大门走去,仿佛要飞出繁笼的鸟。
留燧明应该高兴,应该开心得大笑。
但是他的唇角却没有真正弯起弧度。
在丈夫的家人面前咒他该死,应该是不被容忍的。
但竟没有人出声阻止他的言行。
无论是作为家族中心的亚夏拉还是兰赛特的父亲彼得曼都沉默地望着留燧明。
“等一下!请您等一下!留燧明先生!”一个全然陌生的声音呼喊着他的名字,留燧明下意识停下脚步,回头望见重重的楼梯上疾步走下来一个窈袅的年轻女性,蓬松柔软的棕色头发梳在一侧。
“请和我谈一谈吧,留燧明先生!”
虽然她没有自报姓名,但Beta青年很快就反应过来。
她应该就是塞缪尔,兰赛特的第二位妻子。
倘若是以前,留燧明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平和的与对方面对面坐着。
对一个夺走自己丈夫的女人,他应该像所有原配一样维护自己婚姻的尊严。
可他现在不会了。
他一直自然而然地用再帝国的生活方式来适应联邦的环境,却忘了两国在风俗习惯之间有何种的差异。
他如何能对另一位明媒正娶的妻子发难?
平等且和睦、真诚且忠贞的爱情。
是留燧明自以为是的想象。
“兰赛特很尊重您,”塞缪尔也是首次与这位第一夫人交涉不免有些紧张,试图打感情牌,“也很喜欢您……您在他心中的地位,远远超过您自己的想象。
”
留燧明垂眸摩挲着珐琅茶杯并不看她:“是指和您在一起的时候,也会偶尔跟我通话吗?他是怎么对您说的,‘我还有公务要处理一下,今晚会晚点睡,不用等我’吗?”
塞缪尔精致的脸上一阵发白,她以毫无瑕疵的仪态端坐着,虽然对留燧明毕恭毕敬可也是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