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这么个破烂玩意儿……”
留燧明冷着脸:“钱你们也拿了,今后别再来找他麻烦。
”
“嘿嘿……好说、好说……”
留燧明看着自己的手臂,冬日里虽然穿得挺厚,但被为了防御伸缩棍,被打的地方还是肿胀了起来,两指宽的一条条淤狠遍布小臂,看起来十分狰狞。
“嘶……”留燧明倒吸一口气,只能靠室外冰冷的空气来缓解一点疼痛。
现在被打的痛劲儿才慢慢反上来。
说来也惭愧,他从军那么久、经历过不少九死一生的战役,伤就伤了,也抱过必死的决心。
可没有哪次像这样憋屈的——被小混混堵在墙角围殴,还揍得鼻青脸肿。
如果是赫利欧的话……哪怕只有他一人也肯定能全身而退。
若是他们俩一起,便不可能让大背头那伙人大摇大摆地离开。
“燧明,你就是少了果断的狠心,”回想起格斗课与赫利欧对练时他对自己的评价,“如果能一击制敌,千万不要拖延战斗。
要不然你再怎么抗揍,身体的承受能力也是有限的。
”
他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怎么可能会对赫利欧使用。
痛。
很痛。
留燧明用额头抵着安全屋的门。
据说疼痛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人会昏迷,以此来保护自己。
可现在还远不到那种程度却已经让他难以忍受了。
分明是冬天,但汗水已经浸湿了他工装的后背。
哆哆嗦嗦地从剩下的药里找出止疼片,嚼碎了干咽下去像咽下许多粒粗糙的小石子。
过了不知多久,才缓过来。
“留……你还在吗?”安全屋里响起了吉野的声音,他服下抑制剂后似乎清醒了许多。
刚才拿药时他甚至不敢跟留燧明多说一句话,生怕泄出什么不堪入耳的声音。
“哎,我在呢。
”留燧明勉力提起精神。
止疼片实际上并不能阻止疼痛的发生,只是降低了痛觉神经的感受度。
因而他现在整个人都十分麻木。
“伤怎么样了。
”
“大概……只是些皮肉伤,就是有点疼……呵呵……”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些。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这明明是我的事,却把你牵扯进来。
”吉野自责道。
“唔咳咳!!别这么说,我们、我们不是朋友嘛……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留燧明强忍着咳嗽,虽然吃了止疼片,但肋下那一块痛感依旧明显,稍微咳嗽一下就像挨了一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