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确实也没说什么……不过形容朕是妓子之后、朕母亲是外室私子、而朕是市井粗人。
”
每听一个字,云浮月的头就像被人打了一闷棍。
她有些心疼表弟、还有……更加担心弟弟。
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说呢!他难道以为表弟真和他原来伪装的那么好气性儿啊?他脾气大到能把天戳一个窟窿!
云浮月顿觉有些头疼,弟弟作死,她这个做姐姐的还真不能不管……
“越坤的嘴就是这么毒,皇上别理他。
”云浮月说着皱起眉头,一副义愤填膺地模样,“这小子的确该收拾收拾……只不过,皇上,咱们做哥哥姐姐的,吓唬吓唬就是了,别真的杀了越坤,他就是那么个惹人厌的性子。
”
晏昭微微勾唇,他看向云浮月,双眸幽深若古井无波,语气也平静地没有一丝起伏,“他还说……要朕把表姐放出宫去。
”
“放我出去?”云浮月听到这话,心里有些欣喜,但是她这次学聪明了,先去观察晏昭的脸色。
只见晏昭似笑非笑,双眸微挑,一副饶有兴致,想看看云浮月做何选择的模样。
看到表弟这个样子,云浮月心里一沉。
瞬时,她又想起以往种种……这表弟啊,绝不会放自己出宫,若是他想放,早就推搡了出去,怎么会现在来探自己的口风?
于是云浮月义正言辞,“皇上别放臣妾走!臣妾不走!”
晏昭听到这话,他冷冷一笑,反问道:“这是表姐的真心话?若朕想让表姐走、表姐也不愿意么?”
伪君子!之前他不是放狠话说自己死也只能死在宫里?怎么这会又假惺惺地询问她?搞得好像真的是她自己愿意一般……
表弟如果真心想让自己走,那他现在还有什么好问的!
云浮月心中鄙夷,脸上神色却很坚定,“嗯!是臣妾的真心话!”
唉,云临颛啊,姐姐为了你,可是不得不学聪明。
可是你什么时候才能学聪明?
“如此啊……”晏昭看向云浮月的双眸明显愉悦了几分,顿时,他的脸色也好看了点,但他说出的话还是冷冰冰的,“表姐可能不知道,你曾经欠我的……而那些,朕无论如何也会讨回来。
”说着,他阴森森笑了笑,顿时周身散发出不尽的寒凉之气,“表姐就是朕的东西,同朕手下这张桌子一样,生老病死,哪怕日后朕废弃不用,归宿也是做梁宫的柴薪!”
听听表弟这说得是人话么?他好歹也是个皇帝,居然把自己比作桌子……
见云浮月出神,晏昭继续冷笑一声,“枝头芳华,终此一生,从盛开到凋零,再到最后落叶归根,它总是在一棵树上的。
若是这朵花……想借助风势飞向其他树,那朕不介意,现在就将这花碾为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