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使了眼色。
顷刻间,屋里的下人们就退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景妍、玲琅和从小服侍她的英嬷嬷。
英嬷嬷一边给景妍擦拭手中的玉簪碎末,一边说道:“殿下莫生气,这驸马爷昨夜被殿下给了冷脸,找地方去去火也是有的。
老奴早就打听过了,这婉姨娘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雅妓,被驸马爷瞧上了,才摇身一变成了姨娘。
那脏地界儿出来的狐狸精,还值得殿下和她一般见识?没得降了您的身份!”
不想景妍听后更加怒从心生,肖夜白怎么说也算个朝廷命官吧,他府上的姨娘不说要多么高贵,至少也得是清白人家的干净女儿吧!这样明晃晃的把雅妓放在府里,今后传出去,她这个公主的脸要往哪里放!
看到她气的胸口起伏不定,英嬷嬷一面给她顺着气一面继续说道:“殿下莫生气,今日您还要去给老太太请安,赶紧拾掇一下,免得误了时辰。
既然殿下已经跟驸马爷成了婚,那些姬妾还不是您手里的蚂蚱,想捏死哪个,就捏死哪个,咱们来日方长!您现在最重要的,是笼住驸马爷的心,明白吗?”
景妍本就恼怒肖夜白,此时听英嬷嬷说要她去笼络他的心,不由气的掉泪道:“本宫一个公主,还得纡尊降贵的去和那起子贱人争宠不成?请安?那老太太配吗?自己教出这么不要脸的儿子,还指望本宫去给她请安!做梦去吧!”
玲琅看到英嬷嬷越劝越是火上浇油,便上前拉着景妍说道:“殿下先别哭,奴婢且问您,您可否在意驸马爷?”
景妍一边拭泪一边说道:“不在意本宫会嫁给他这么个破落户?不在意本宫这个堂堂公主还要受这样的闲气?”
听到景妍这么说,玲琅一边拿帕子给她拭泪一边说道:“这不就结了,说到底,昨日是殿下稍显急躁了些。
大半夜的把驸马爷赶出屋去,他怎么会不气?公主是金枝玉叶没错,可是既然嫁给了驸马爷,该给的脸面还是要给的,男人么,哪个不爱面子?您今日要是不去给老太太请安,若传了出去,一个孝字压死人,殿下何苦落这话把子呢!”
景妍虽生气,可也知道玲琅说的有礼,便一擦眼泪秀眉微皱道:“本宫知道了,更衣!”
另一面,肖夜白一夜贪欢,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看着怀里的温香暖玉,心中便有些懊恼。
他昨日是气昏了头,才会大半夜的跑来明婉的院里。
这浪蹄子果真是受过调教的,昨夜简直让他欲仙欲死。
想着大婚第一夜他就这样给景妍没脸,心中不免急躁,一把推开明婉,便忙着起身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