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亲眼目睹了自己心爱的男子,深情的拥着别的女子,像一个温驯的又委屈的孩子。
她强颜欢笑:“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们。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呢?”
白矜云答:“邙山。
”
两个字,像针一样扎醒了迷糊的耕烟。
她慌张的像在与人抗辩一般,说:“不,你不能去邙山。
”但是,总给不出一个完整而合理的理由。
总不能说,自己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又或者,自己根本就是一个能在时空里穿梭的异物吧。
她实在拙于用谎话骗人。
最后只能说,因为邙山很危险。
可是,危险两个字对白矜云来讲,实在太欠缺说服力。
江湖何处不危险。
从他跻身这混乱人世的第一天,他就觉得,危险相较于其它很多因素,俨然不值得一提。
当然,这个危险是自身的危险。
别人的危险则不一样了。
尤其是,自己的亲人。
倘若薛如珩要向慕容天晴求证,她必定要到邙山,看慕容天晴是否正与天衣教的人为伍,所以,她才有可能遇上危险,而自己则更加非去不可。
况且,听逝儿的意思,她的义母难得离开了古墓,似蕴藏了一个天大的阴谋,逝儿一知半解,但却多少能领悟这其中的凶险,白矜云的好奇心,也由此调动了起来。
总之,耕烟劝不住他了。
他只说会小心,放心,说要将耕烟留在洛阳城里等他的消息。
耕烟哪里肯。
退而求其次的,要求自己也一同前往。
她想,惟有使一点小伎俩,只要能拖延住时间,阻止白矜云在山洞倒塌之前进入,他就平安了。
在邙山脚下的时候,夜晚,他们在客栈留宿。
耕烟偷偷的端了冷水,一瓢一瓢的,从头顶浇下来,然后湿漉漉的站到窗口,凉风和雾气吹得她几乎栽倒。
最后总算是病了,高烧不止,但又要很努力的保持几分清醒,死死抓着白矜云的手,扮得娇弱可怜,不让他离开自己半步。
就这么,又耽搁一日。
耕烟暗自欢喜,头痛也减了七分。
谁知道,半夜里,客栈竟起了争斗。
耕烟打开门,只见楼下的桌椅全散了架,那些尚垂死挣扎的木头,竞相噼里啪啦的倒塌。
白矜云同五六个男子交手,未落下风,但也丝毫不见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