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话,耕烟统统听到。
端木景灏说,我会陪在她身边,直到她爱上我为止。
不管发生什么。
不管皇位。
不管生死。
但惟独不要这巧取豪夺。
耕烟默默的,转身退去。
她感动于端木景灏的真挚,坦荡,可是她更清楚自己的内心,究竟想去,还是想留。
夜凉如水时,她问他:“你能放我走么?”
端木景灏说:“能。
并且,我要和你一起走。
”
耕烟摇头:“不。
你不该这样轻率。
你的身份太特殊了。
”
少年的眼里有熄灭的火焰,湿漉漉的,挂着凄楚与彷徨。
耕烟轻声说道:“我来和你讲一个故事吧。
在很远的地方,另外一个从前,有一个女孩,爱上了一个男孩。
她曾经天真的以为,可以凭借自己的爱与关心,将男孩打动,能够让他在某一天彻底爱上她。
但那些日子,只有她一个人在爱的日子,很苦,很苦。
后来,他们失散了,尽管她很用心的欺骗自己,说一定会找到他,可是,茫茫人海,她知道,这或许就是尽头,是上天安排的一场闹剧,他和她,其实并没有相爱的缘分。
景灏。
我告诉你,是不希望你重复我的角色。
像从前的我,那么凄苦。
我很清楚,我不会爱上你,所以请你也不要再为我浪费心思。
”
可是,端木景灏不明白。
他问耕烟为什么不尝试接受他,或者给他一次机会,在他看来,连盲婚哑嫁都能够维持一辈子,他剖心以待,又怎能不成功。
他当然不能明白耕烟这女子的一派作风,毕竟生存于不同的环境,耕烟对待感情的态度,来自数千年以后,就像她在学校的时候对待某个写情书的追求者,或者身边相处日久的好朋友,认定了对方只能是朋友,十匹骆驼也拉不回来。
端木景灏迟迟没有开口说话。
风吹过来,耕烟打了个喷嚏。
开始瑟瑟发抖
情痴(3)
同一时间,在中原。
洛阳,沸腾得很。
也不知道是谁传出的消息,说枯蚕子在殇花岭,于是,各门派的人纷纷向邙山顶上的那块荒僻之地前行,平日寂静的山岭,顿时热闹起来。
因为事前向附近的人打听过,知道岭上的雾气有毒,各门派的人,服过解毒蔽瘴的药,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