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有着一股蛮力的吸血怪物,而这次,却是狡猾又深藏不露的蒋世安。
也许除了让他保护好耕烟之外,他实在帮不上什么忙了。
而自己,惟有殊死相抗。
起初,耕烟看着白矜云和蒋世安对抗,狠狠的捏了一把汗,好久才缓过神来,发现端木景灏仍旧骑在马上,像看杂耍的观众。
她蓦地火了:“你怎么不去帮忙?”
“除了保护你,别的事,我都不会做。
”
她却看出来,他在眉眼间有刻意的袖手旁观。
“好。
你不帮忙,我去。
”
耕烟说着,从马上跳下来,一股脑儿对着蒋世安冲过去。
是为了向端木景灏宣示心中的不满,她想他一定会因为自己的介入而出手相助,多多少少,是能够帮上一些忙的。
白矜云一看耕烟,方才更乱,惟一的一点守势也失去。
只想奔到她面前,替她挡了蒋世安的袭击。
一道剑光。
如惊雷划过。
鲜红的口子,从肩膀一直到背心。
但流出的血液是蓝色的。
因为受伤的人,是端木景灏。
耕烟在那一刻为自己的任性妄为后悔得要死。
看着端木景灏生生的为自己挡下一剑,她一着急,眼泪滚了出来。
端木景灏却顺势一掌将她推去白矜云的怀里,转过身,赤拳迎上蒋世安手里削铁如泥的宝剑。
他那样胡搅蛮缠的招术,哪里敌得过对方的熟稔和老谋深算。
白矜云强忍着胸口的剧痛,亦加入其中,但渐渐的,只觉力有不殆。
这时,突然的,有一阵不知道何种乐器发出的声音,海潮一般,四面八方涌来。
白矜云只觉得仿佛是世上最尖利的声音蹿进了耳朵,整个人也许瞬间就要被撕裂开。
他从来没有如此难受。
再看耕烟,亦是疼得在地上打滚。
好在蒋世安的情形亦未得利多少,挣扎一阵,总算愤怒的落荒而逃。
好一会儿,声音逐渐停止。
端木景灏呆坐在地上,身子发颤,额头上渗满了汗,半晌,才如梦初醒的站起来。
但是,关于这奇怪的声音,无法追溯来源,只得作罢。
白矜云和耕烟同骑一匹马,因为耕烟说,他太虚弱,要小心照看他的伤。
端木景灏不做声,寂寞的骑着马,远远落在后面。
没有谁看见,他的表情,越发的凝重,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