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好在唐老爷子信我。
”
“我一早听爹爹提到过,四川唐门的唐傲天,乃古道热肠的忠义之士,今次看来,果真名不虚传。
”
听薛如珩这么一说,白矜云倏地又叹息起来:“一次不成功,或许还有第二第三次。
天下事,江山事,终归不是你我能够干预的。
”
“我知道师兄向来不爱理这些事情,我们不如尽早回去,也好找二叔商量余下的事情。
”
白矜云想了想,道:“你先回客栈休息,明日一早,我们起程回山庄吧。
”
明日一早,是什么时候。
寅时。
卯时。
辰时。
抑或更久。
倘若终归要离开,是否就能够在延迟的一点点时光里,觅回自己遗失的宝物。
白矜云不知道。
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对他宣判,找不到了,找不到了。
他失去耕烟了。
那是他生平第一次感到悲伤和绝望。
为何会这样?
是太在意,所以连一次的分别都当作永久的破碎了么?
白矜云恍恍惚惚的又走到那条僻静的小巷,那么陌生,那么清冷的小巷,他甚至怀疑,这里究竟是不是他上一次徘徊的地方。
夕阳把他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长得好像连边际也望不到了。
行色匆匆的人们,各自忙碌着赶往东或西的方向。
他们都有温暖的家吧。
他们心里都有牵挂的人吧。
可是自己呢?自己牵挂的人啊,她究竟在哪里呢?
白矜云重重的叹息一声。
转过街角,正好看到慕容府的大门。
原本想去和宅子的主人道个别,却看见大门开了。
慕容天晴和薛如珩从里面出来。
“师兄,你来找慕容大哥?”薛如珩问道。
白矜云清浅的笑:“原本想着和慕容兄说一声,明日一早,我们便要起程回剑气山庄了,如今看来,倒是多此一举了。
”
薛如珩脸了红,嗔道:“许你来就不许我来么?我也是来和慕容大哥道别的。
”
慕容天晴呵呵的笑着,摆出一副颇为殷勤的模样,说道:“白兄既然来了,到寒舍喝杯酒,就当为你们饯行吧。
”
薛如珩求之不得。
巴巴的望着白矜云,只盼他能慡快的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