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有各种各样的商品店,有汽车,有轮船,还有能像鸟一样在云层里穿梭的飞机。
那里的人都不会武功,小孩子要去学校读书,大人们就上班挣钱,他们各司其职,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
”
慕容天晴不懂,但听耕烟说话,他觉得是一种乐趣。
好像被允许暂时放开所有的警惕和恩怨一样。
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样的感觉。
他只知道,他心里是喜欢的。
他站起身:“耕烟,我要走了。
”
“去哪里?”
“去执行我的任务。
”
“哦。
你要当心。
”
这就像吃饭要用筷子,睡觉要盖被子一样;就像对方说了告辞,自己就要说保重或者后会有期一样。
那么自然。
可慕容天晴怔住了,他反复打量着耕烟,暖暖的笑容又浮现出来。
他说:“我会的。
”
说者有心。
听者无意。
慕容天晴再去倾城花坊,没有人认出他。
他的脸上蒙了一层冰凉的人皮面具。
他如今只是嫖客张三或者李四,甚至王二麻子。
连兵器都换成了铁匠铺子里买来的最最普通的剑。
而宋翌,坐在倾城花坊的屋顶上,抱着一坛香醇的女儿红,喝了近半个时辰。
酉时未到,大长和国的使者已经到了花坊门外。
但见他笑容疏朗,洋洋自得,被一帮舞着绣帕的姑娘簇拥着,款步走进大堂。
谁又知道,他即将命丧于此,成为一场阴谋里可怜又可笑的道具。
然而,就在宋翌的银针离使者的胸口尚有一寸距离的时候,一把飞刀,自那条狭窄的fèng隙里穿过,将银针打落在地。
宋翌站了起来。
慕容天晴也站了起来。
倾城花坊的大门外,款款走进一名白衣的少年。
他在笑。
那样淡定从容的笑,非白矜云莫属。
“他竟然还是猜出了。
”慕容天晴幽幽的叹息一声,将杯中余下的酒,仰面喝尽。
而此时宋翌没有停歇的意思,索性从房顶跃下来,轻蔑的扫了一眼白矜云,再次向人堆里发青发抖的大长和国使者扑去。
他用的是他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