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可白矜云坚持不肯,就算慕容天晴说他会派人守着客栈,亦无法动摇。
白矜云是固执的。
尤其对一些他看重的人和事。
所以,薛印山的死他放不开,青鸾剑的失窃他放不开,司马燕群留下的疑团,他也放不开。
而耕烟的失踪,他更加放不开。
他就这样给自己盖上一层又一层无形的压力,包袱,枷锁,他年轻的心恍若正以双倍的速度垂垂老去。
笑容都是牵强的了。
带着难以名状的苦涩。
倾城花坊。
楼高三层,环状,四面皆垂挂滑如凝脂的蜀锦,酡粉,朱红,鹅黄,尽是香艳之色。
走廊以暗哑的赤色为基调,配以金色、橙色,大气而不失委婉。
栏杆皆雕有龙凤呈祥或牡丹花开的富贵图案,刀工精细,栩栩如生。
底层为大堂,堂中安置大圆桌小圆桌,一百台有余。
西边略微靠墙角的地方,还有专门搭建的戏台,是为坊间的姑娘们展示才艺而备。
每日皆有玲珑的女子于戏台上抚琴或唱曲,又或是表演剑术,填诗做赋。
这些女子,不仅容貌秀丽身段婀娜,且各怀出众的技艺,连文人墨客亦为之伫足,流连忘返。
倾城花坊于是渐渐的成了此处最堂皇的青楼。
莫说是本地人,就连远道而来的,也要慕名撒上一把银子,方才乘兴而归。
这日,倾城花坊来了一名陌生的中年男子。
出手阔绰。
掌柜的和老鸨心里好不快活。
男子在三楼的客房里坐下,点了花坊里最出众的两位姑娘,左拥又抱,大口大口的喝起酒来。
因为时间尚早,花坊里没有太多的客人,甚至还有穿着粗布衣裳打扫房间的小丫鬟进进出出。
直到月上柳梢。
三楼又来了人。
来的是一名年轻的男子,仪表堂堂。
因为喝酒的男子房门是敞开的,年轻的男子一眼便望见了他。
施施然走了进去。
喝酒的男子站起了身。
他们是认识的。
他们约好了在此见面。
他在等他。
“圣女交代的事,你可办妥?”说话的,是那名先到的中年男子,他姓宋,单名一个翌字。
天衣教四大护法之一。
天鹰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