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为难,就好像是遇到了连他都没办法解决的难题。
林曜见孙太医像是看出了什么,连忙忐忑询问道:“孙太医可是看出了什么?不知是否有解决之法?”
孙房尤没直接答复,他紧皱的眉丝毫未舒展,半晌转身对容慕恭敬道:“还请陛下屏退侍从,派人守在房外。
”
容慕此时也有所感知,速命侍从退下,不许任何人靠近。
孙房尤这才看着林曜,拱手道:“回王爷,秦皇体内的毒极为复杂,恕臣愚钝,竟也难辨是哪几种毒。
但这些毒相互吞噬、融合,已跟秦皇融为一体,想要解毒极难,但若不解毒,这些毒恐会侵犯大脑,使人神智错乱,更甚者心性大变……”
林曜先前就听秦挚说过这话,此时倒也还好,只是心更往下沉了沉。
容慕等人却还是第一次知道秦挚中毒的事,林曜跟秦挚的感情这些天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顿时也都很震惊担忧。
“连你都无法解吗?”容慕问。
孙房尤神情凝重地摇头:“臣会为秦皇开几服药,此药能静心安神,暂且压制毒性。
也请秦皇今后切勿情绪起伏太大,大喜大悲。
您若露出破绽,毒性便更易大举入侵。
”
林曜连把孙房尤的话认真记下,又道:“多谢太医。
”
“王爷客气,是臣医术不精。
”孙房尤顿了顿,又道:“但臣有位师兄,天资聪慧,医术比我师父有过之无不及。
若是他,没准能解此毒。
”
秦挚忽道:“你那师兄可是许岘?”
“您见过师兄?”
“他正是家师。
”秦挚道:“朕当时毒发,便是他救的朕。
三年前,师父便离开为朕寻解毒之法,道若寻得便回秦找朕,至今仍杳无音讯。
”
话说到这,孙房尤也觉无能为力,连师兄用这么长时间都未寻到解毒之法,他又哪敢说大话。
他医术的确好,寻常疑难杂症都难不倒他,但这毒却实在太过棘手。
孙房尤为秦挚开了几服药,嘱咐了他些注意事项。
紧接着林曜和秦挚便跟着容绻去取玄蝶。
秦挚中毒的事容绻也无能为力,只道会竭力找寻医者,若有她能帮到的便尽管提。
玄蝶虽五彩斑斓很是好看,但体内毒性却极强。
容绻教林曜用血喂养那只玄蝶,玄蝶在吃过他血后就会认他为主,能听懂简单的指令。
当然这些指令也是经过训练的,加上玄蝶本身就很通人性,才能很好地为人所用。
林曜用血喂养后,那只玄蝶便飞着落到他指尖,乖乖地收起翅膀,像在打量着他。
林曜觉得有趣,伸手碰了碰它,玄蝶竟也不怕,任林曜摸着,甚至还绕着林曜手指飞起来。
他看着翩翩起舞的玄蝶,先前烦闷的心情也随之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