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复杂地定定看着他腹部,也不知道这么看了多久。
夜色沉沉,周围亦很静谧。
林曜顿时有些被吓到,本能地没敢惊动秦挚,而是继续闭着眼装睡。
但睡是肯定睡不着的了,林曜表面呼吸平缓,手脚却都有些僵硬了。
秦挚还说让他别多想,都这样了,他能不多想吗!
若说他先前还只是怀疑秦挚有事瞒着他,那现在就是确信无疑了。
这件事若与他无关也就罢了,但种种迹象表明,秦挚隐瞒的事跟他怀的宝宝有极大关系。
林曜这就没办法坐视不理了。
他甚至开始有些担心起宝宝来。
秦挚既不信任他,不愿把隐瞒的事告诉他,跟他一起分担解决,那林曜觉得,他也必须尽早采取措施了。
林曜一晚没怎么睡好,等秦挚起床去上朝后,他才好好睡上一觉。
谁知就这么会时间也做了场噩梦,梦见秦挚说讨厌小可怜,不想要小可怜了。
林曜被噩梦惊醒,起床梳好发洗过脸才总算清醒些。
用过早膳,林曜心绪难平,便牵着鲁卡到御花园散会步。
结果刚走到那,就恰好碰见乔鹤脸色铁青地从养心殿出来。
林曜连忙叫住乔鹤,想问问他容绻的事。
哪知道他刚提到容绻的名字,乔鹤脸上怒意便更盛,若非当着皇后的面,怕是早就爆发了。
“容绻此人满嘴胡言,我已与她恩断义绝,烦请皇后也别再提及此人。
臣还有事,先行告退。
”
乔鹤压着火说完这番话便愤怒离去了。
林曜还是第一次见乔鹤被气成这样,连礼数都不顾了。
不禁暗自揣摩,难道昨晚洞房夜,容绻会武的事露馅了?
但就算会武的事容绻骗了她,两人毕竟先前感情那么好,也不该闹到要恩断义绝的程度啊。
林曜越想越纳闷。
恰好见盼春经过,便叫他过来问是怎么回事。
盼春恭敬道:“乔将军是来求陛下允他跟乔夫人和离的。
”
当初乔鹤跟容绻是陛下赐婚的,他现在想和离,也得先得到秦挚的允许。
但赐婚事大,并非儿戏,又岂能说结就结说离就离。
林曜难掩惊讶:“为何?”
不就隐瞒了会武一事,虽说是挺过分的,但也不至于闹和离吧。
“乔将军并未细说,只道他与乔夫人绝无可能。
因此陛下也并未允他和离。
”
林曜听的一头雾水,暗道还是得找机会宣容绻进宫好好问问情况。
林曜溜了圈鲁卡,回到重华宫时刚好碰到秦挚。
秦挚似也有气,见到林曜便道:“昨日刚大婚,今日就来求和离,大婚之事岂可儿戏,简直荒唐。
”
林曜表情不动声色,没准备提昨晚的事:“我碰到乔将军了,也听盼春说过此事。
乔将军究竟为何执意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