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中间,还是那副领导做派。
张敛懒得过去自讨没趣,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张董有个不争气的儿子,既不爱学习,对家里事业也不闻不问,成天花天酒地,不学无术。
张敛一个人坐在桌子前吃东西,没过一会儿,张父和张母坐了过来。
张父冷冷道:“难得把你请出山。
”
“最近比较闲。
”
“闲?你除了天天喝酒睡觉,还有什么要忙的?”
张敛很无所谓地说:“还有吃饭,抽烟,和狐朋狗友一起泡吧。
”
张父不作声。
张母提醒张敛:“对长辈说话要有礼貌。
”
气氛有些僵硬,但张敛没管,继续吃东西。
张母说:“听说你搬出原来的房子了。
”
“你们总派人去打搅我私生活,能不搬走吗。
”
“还不是怕你朋友太乱,沾上什么不该沾上的东西,所以才让人去看看你的生活状况。
”
张敛露出很烦躁的表情,但他最终没有发作,只是没再吃东西了。
过了一会儿,张父说:“脾气倒变好了不少。
”
张敛面无表情:“比你还是要好得多。
”
“女朋友还换个不停吗?”张父沉声道:“年纪不小了,感情的事情也要稳定下来了。
”
张母在一旁说:“你安安生生在英国把硕士读完,我和你爸爸给你介绍个好女孩……”
“稳定了。
”张敛说。
张父和张母看向他。
“已经稳定了,不需要你们操心。
”张敛看着他们,认真说出这句话。
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时,时间刚过三点。
白耳戴好帽子和口罩,往图书馆的方向走。
L大有七个图书馆,白耳常去的那一个在校外不远处。
他低头拿出手机给张敛发消息,说他下课了,就在图书馆的老地方坐着等他来接。
张敛回消息很快,说好。
白耳把手机放进口袋,手也揣进去。
他冷得很,加快脚步,刚走到学校门口,忽然听到有人叫他。
“白白。
”
白耳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这个声音遥远而熟悉,熟悉得令人毛骨悚然,浑身发冷。
这个声音不该出现在这里,永远不该。
白耳抬起头,看到周游亦站在自己面前。
那一刻他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连嘴唇都变得苍白,他看起来像一片轻飘飘的棉,风一吹就会被带走。
周游亦瘦了很多,个子还是高高的。
他的容貌和以前不大一样了,头发不再像从前那样梳得整整齐齐,他的颧骨凸出来,黑眼圈很重,只能依稀看出从前英俊的轮廓,可精神却是垮的。
但挂在那张脸上的笑容,还是像从前一样,很温柔,很有礼,好像很绅士的样子。
周游亦看着白耳,走近一步,微笑着开口:“真的是你,白白。
”
白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