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他还坐在床上发呆。
张敛收拾好东西,在楼下等了半个小时,失去耐心,上楼抓人。
他直接推开白耳的房门,将那还在冒睡泡的一团拎到浴室,下达指令:“刷牙洗脸。
”
白耳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把洗面奶当牙膏挤。
张敛认命,只得帮他挤牙膏。
洗漱完以后又把白耳拎回去换衣服,张敛把他的外衣扔到床上,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快换衣服,赶不上飞机了。
”
白耳极少晚睡,熬一次夜就跟喝醉酒似的。
他迷糊应了一声,拖过张敛扔来的卫衣,对张敛一点戒心没有,手指放在睡衣最上面的第一颗纽扣上,开始解。
张敛就站在他的面前,不过一米的距离,怔住了。
白耳解得很慢。
他一颗一颗慢慢把扣子从扣缝里推出来,白皙的皮肤也一点一点随着越来越开的衣领滑出。
从纤细的锁骨,到胸口,再到平滑的小腹,肚脐。
张敛看着他把扣子解到底,脚像定在了原地,一动也动不了。
白耳把睡衣脱了。
他的肩膀很瘦,看起来光滑而骨感,锁骨末尾凹进小小的肩窝。
脖颈线条柔软,皮肤白得像牛奶浸出的绸缎。
睡衣被放到一边,白耳的手指顺其自然抵在了睡裤边缘。
张敛霍地收紧手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白耳的房间。
等白耳终于穿好衣服从房间出来,又过了二十分钟。
他总算稍微醒过来一点,背着包龟速挪到张敛身边,小声嘟囔:“饿了。
”
张敛一大早就被他搞得焦躁无比,偏偏还无处发泄,简直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他二话不说将白耳的包拿过来甩在自己背上,又给他找来围巾和帽子粗鲁地把人一裹,几乎用扛的把人给扛出了门。
去机场的路上张敛在路边买了三明治,白耳慢吞吞地吃,差点吃到一半睡着,张敛还得把他摇醒,让他吃完。
下车后白耳什么都不拿,净被张敛牵着走。
直到上了飞机,扣好安全带,白耳往张敛身上一靠,继续睡。
张敛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这辈子就没这么伺候过人,重点是被伺候的人全程都没清醒,往哪儿牵就往哪儿走,完全一副任拐任卖的样子,张敛看他这样就一阵鬼火往头上冒,心想不应该带他出门,就应该把他关在家里,哪里也不准去。
他冒出这个念头后,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张敛低头看靠在自己肩膀上睡觉的白耳,白耳睡得很沉,一只手不自觉搭在了张敛的腿上,脉搏朝上,手指自然地蜷着。
是一种非常信任的睡姿。
张敛看了他一会,抬手把他的脑袋推开一点,然后把隔在两人之间的扶手推到最上面卡住,揽过白耳的肩,让白耳靠进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