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哭,一边哭一边唱歌,唱姜九笙的歌,明明是欢快的节奏,她唱着唱着就泪流满面了。
到底是一条人命,突然没了……
晚上十点多,宋静好不容易哄睡了孩子,才刚躺下,闭眼不到十分钟,桌子上的手机响了,她不接,手机就不厌其烦地一直响。
这个点,除了那个祖宗,不会有人打过来。
宋静深吸一口气,接了,没压住火气:“大晚上的不睡觉,梦游啊!”
谢荡言简意赅:“你过来一趟。
”
你祖宗!
宋静翻了个白眼:“你又闯什么祸了?”
谢荡大爷似的语气:“不是我。
”
她刚想问是谁,那边就传来一阵歌声。
“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阿嫩阿嫩绿地刚发芽,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唱得是歇斯底里,就是没一个字在调上,大晚上的,挺渗人,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居然是个女人!
宋静立马从床上爬起来:“鬼哭狼嚎的是谁啊?”
“江北后援会副会长。
”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谢荡在那边催:“你快过来把人弄走,再不来,我耳朵都要被她荼毒得失聪了。
”
这时,又是一段声嘶力竭的歌声。
“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你为什么不说话,握住是你冰冷的手,动也不动让我好难过……”
哭腔一转,唱腔欢乐了。
“大风车吱呀吱哟哟地转,这里的风景呀真好看,天好看地好看,还有一起快乐的小伙伴……”
谢荡:“……”丫的,吵死了!
他脱了外套,盖谈墨宝脑袋上了,她老实了,窝在卡座里睡觉,他这才耳根清净了。
约摸半个多小时,谢荡估摸着宋静快到了,把睡死的人喊醒。
睡了一觉,谈墨宝酒醒了几分,也不闹了,乖乖跟着谢荡走,脚步晃晃悠悠,胜在安静听话,他停下,她也停下。
纹了花臂的男人迎面撞了谢荡一下,也没道歉,进了一间包厢,顺手带上门,咔哒一声,门锁回弹,没有关上。
谢荡回头瞥了一眼。
“大小姐。
”
男人的声音,像伤了嗓子,硬生生地扯出喉咙。
门开了一条缝,能看见男人魁梧的后背,还有沙发上女人交叠放着的一双长腿,脚下是红色的高跟鞋。
“东西送过去了吗?”
字正腔圆,很好听的女声。
男人恭恭敬敬地低着头:“已经送到秦明立手上了。
”
女人笑了一声,白皙的手摇晃着红酒杯:“该收网了。
”
门外,谢荡靠着墙。
谈墨宝伸手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