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所以,闷在心里的话,能轻而易举地脱口而出:“这是我第一次抽烟。
”像自言自语,她说,“我哥哥很喜欢抽烟,我就想尝尝,味道不怎么样,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
”
烟能解忧,酒能解愁,她哥哥越来越喜欢烟酒,像以前的姜九笙。
她抖了抖烟灰,想要再尝尝,指尖的烟却被抽走了,她的手碰到了他的,短暂触碰后,便分开了。
他指尖,微微带着凉。
苏问看着她,目光痴缠,却不放肆,有些小心翼翼,说:“游泳运动员是不能抽烟的。
”
宇文听出来得急,没有戴口罩,可运动员到底不比艺人,她又低调,除了比赛从不露面,不想还是被认出来了。
“你认得我?”太阳从侧面打过来,柔和了脸部的轮廓,安安静静的,说话声音很小,她总是这样,坚韧却不张扬,像开在石缝里的花。
尤其是这几年,她性子越发沉闷,队里的成员都笑她面瘫。
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她以前站在领奖台上,会笑。
苏问低头,不敢太明目张胆地看她:“你所有比赛我都看过。
”
她每一个表情他都见过,哭着的,笑着的,闷不做声的,生气发火的。
她迟疑了一下:“我是不是见过你?”
苏问募地抬头:“嗯。
”眼里的期待是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宇文听片刻思忖,说:“在姜九笙的演唱会上,你问我要过签名。
”当时,他也是带着帽子口罩,只是这双眼,有让人过目难忘的魔力。
“哦。
”
他有点失望,其实在更早。
忍了忍,没忍住:“听听,我——”
陌生的声音不合时宜地突然响起来:“人呢?我明明看到往这边来了。
”
女人说完,又有男人的声音:“你没看错吧?消息准不准?”
树荫的对面,一男一女,扛着设备,苏问再熟悉不过了,是记者。
“刘记者和宇文听同一班飞机,绝对错不了。
”女人四处张望着,“宇文听下了飞机就来医院了,这次一定要拿到这个头条。
”
宇文听从来不上采访,大部分训练都在国外进行,很少在国内露面,可她又是国家运动员里粉丝量最高的一个,不论是颜值,还是体育天赋,都自带话题度,国内的媒体就等着风吹草动,然后曝个头条。
“我在这边找,你去那边看看。
”
记者二人分配好,便要去找人。
苏问站起来,将坐在木椅上的宇文听挡住,稍稍弯腰,他把口罩取下来,换了一面,戴在了她脸上,然后是帽子,给她戴好了,再往下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