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坦,甚至会有很多腥风血雨,我不是好人,但我可以承诺你,不会触犯底线。
”片刻停顿,他抬起她的脸,昏暗里,目光相视,“你相信我吗?”
姜九笙毫不犹豫:“信。
”
深邃又漆黑的瞳孔,闪烁着灼灼光华,他问她:“那你准备好了吗?”与他共赴一场惊天动地。
她付之一笑:“我出门都带枪了,时医生你觉得呢?”
她以前不爱背包的,一件卫衣,一顶帽子,随意又洒脱,现在呢,总会背个小包,包里装一把小巧的手枪。
时瑾只教了一次怎么开枪,怎么上膛,她就会了,然后日夜带在身边。
或许,她骨子里,与他一样,血性又疯狂。
“笙笙。
”
时瑾喊了她一声,不待她答应,便吻住了她。
夜里,满天星辰银河,不及他一双眼里清风霁月。
次日,早上。
时瑾接到了霍一宁的电话。
“鱼已经抓到了,整条供货路线都挖出来了。
”昨晚那伙人便是余党,时瑾应该是早有准备,埋线好了,就等一网打尽。
整条供货路线,一处端倪,全部暴露。
霍一宁不得不佩服时瑾的全局观与掌控力。
时瑾只问:“还有没有漏网的?”
“没有。
”霍一宁补充,“我确定。
”刑侦队和缉毒队联手,再加一个时瑾,哪还会漏网。
“剩下的事,你善后。
”时瑾简明意赅。
霍一宁完全没意见:“昨天晚上没受伤吧?”毕竟那么多人,还都带着枪,时瑾显然没有杀气全开,都留了命。
倒奇怪了,时瑾这么个黑吃黑的性子,有时候,手腕又挺正。
“没有。
”时瑾客客气气地说,“谢谢关心。
”
关心?
他关心了吗?
“嘟嘟嘟嘟……”
时瑾已经挂了电话了。
姜九笙去宇文冲锋屋里时,他正蹲在厕所里开着水吞云吐雾。
她没说什么。
他问:“要来一根?”
姜九笙摇头:“我戒烟中。
”
他靠着浴室的玻璃门,手指夹着烟:“有二手烟,出去等我。
”
她出去了。
宇文冲锋把门关上,抽了两口,还是把大半根烟掐了,开了窗才出浴室。
姜九笙坐在沙发上,因为上午没有彩排,她穿得随意,卫衣运动裤,没有上妆,一张脸干干净净,白得刚刚好。
姜九笙并不是那种美艳的长相,相反,她看上去总是淡淡的,明眸善睐眉眼如画,真像从画里走出来的。
可就是好看,怎么看都好看。
宇文冲锋坐她对面,目光慵懒,没有看哪里,却又像什么都融在眼里。